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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文武大臣耳聽袁紹突然之間要發兵討伐蔡吉不禁一片譁然。卻見沮授率先出列進言勸阻道,“陛下三思。三軍為討伐曹操,早已整裝待發,糧草亦已陸續發往內黃、繁陽諸縣。陛下若是突然下令轉攻蔡吉,則不僅三軍士氣會受損,糧草也不易週轉。”
袁紹本就對沮授心存芥蒂,此時自然不會將對方的勸諫放在心上。然而這一次反對轉攻蔡吉的人還不止沮授一個。這不,站在沮授身後的郭圖也跟著出列進言道,“陛下,蔡安貞不過是癬疥,曹孟德才是陛下的心頭大患。只要陛下南下一舉蕩平曹孟德,俘獲劉協小兒,則天下各路諸侯皆會奉大陳為正統。屆時區區蔡安貞之流又何足掛齒。”
不可否認郭圖遠比沮授更瞭解袁紹的脾氣與性格。同樣是勸阻袁紹東征,郭圖的一番話就直說到了袁紹的心眼裡。因為他十分機靈地拿曹操做了靶子。不知為何袁紹對戰勝曹操似乎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執著。歷史上袁紹為了活捉曹操,沒少放棄過一些絕佳戰機。哪怕在得知糧倉烏巢被襲之後,袁紹還是固執地要先攻破曹操大營,再回援烏巢。結果平白讓曹操成就了以少勝多的官渡之戰。當然僅
就戰略上而言,郭圖的說法也是十分正確的。只要能在軍事上消滅曹操,那對方就算再怎麼花樣百出也無濟於事。
袁紹經郭圖這麼一提點也認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於是他輕咳一聲,找了個臺階下道,“那好。就等朕將劉協小兒抓來鄴城之後,再看看那蔡安貞是何反應。”
眾人眼見袁紹暫時放棄了東征蔡吉,不約而同地都在心中暗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如今袁紹雖已稱帝,可天下間,乃至袁紹治下的四州,仍有不少人奉漢室為正統。因此只要袁紹一天不消滅許都的漢室小朝廷,大陳就一天不能成為天下人眼中的正統。
袁紹顯然也很很清楚自己的軟肋在哪裡,所以他跟著就話鋒一轉向沮授質問道,“公與,元皓、季珪今日怎麼沒上朝?”
元皓是田豐的表字,而季珪則是騎都尉崔琰的表字。崔琰是冀州的名士,其不僅相貌俊美,而且在河北也很有威望。不過他同田豐一樣都堅決反對袁紹稱帝。因此就算被袁紹單方面任命為騎都尉,崔琰還是同田豐一起用閉不出門的方式向袁紹提出抗議。這會兒眼見袁紹突然問起了田豐與崔琰,與二人交好的沮授便趕緊向袁紹開脫道,“回陛下,元皓、季珪身染惡疾暫時不能上朝。”
袁紹當然不會相信沮授的解釋,卻見他冷哼了一聲道,“身染惡疾?那朕可要派太醫好生為兩位先生診治才成。”
沮授耳聽袁紹要派太醫去田豐、崔琰的府上查驗,急得剛要張口辯駁,卻不想被袁紹抬手打斷道,“公與這段日子身子骨如何?”
沮授沒料到袁紹回突然反問自己的健康,聯想到昔日看好的主公而今已被龍椅衝昏了頭腦。心灰意冷之下,沮授便拱手答道,“授年老體弱,怕是難當重任。還請陛下准許授回鄉養老。”
然而袁紹並沒有答應沮授的請辭,反倒是語氣冷淡地頷首道,“即是如此,公與就將軍務分出七成交予公則、仲簡來統轄。”
若非是為了族人的安危著想,沮授早就想棄官掛印遁入山林不與袁紹再有瓜葛。此刻又怎會介意郭圖、淳于瓊來分他兵權呢。所以沮授幾乎不假思索地就俯身拜道,“喏。”
沮授被分兵權在眾多文武大臣眼中無疑其失勢地一大標誌。因此在退朝之後,許多曾經與沮授交好的官僚都下意識地與其拉開了距離。于吉本就同沮授關係不佳,這會兒眼見對手吃癟,自然是樂得看熱鬧。倒是在宮外守候的段娥眉眼見沮授身形孤單地登上牛車,不由好奇地向于吉問道,“國師,沮司空這是怎麼了?”
“被分權了。”于吉幸災樂禍地脫口而出道。
“分權?”段娥眉詫異地追問道,“沮司空不是一直深受陛下賞識嗎?”
“深受賞識又如何?架不住功高震主。”于吉擼著山羊鬚搖頭晃腦道,“陛下遠征公孫瓚之時,讓沮授留守鄴城。卻不曾想,沮授暗中收買軍心,令一些冀州將士只知有沮氏而不知有袁氏。如此這般陛下又怎敢將兵權繼續交由沮授掌控。”
于吉的解釋讓段娥眉不由聯想到了蔡吉。蔡吉領兵遠征幽州的時候也將東萊任給了郭嘉和太史慈。可蔡吉從沒有因此而認為郭嘉、太史慈功高震主,更沒有疏遠二人。不僅是郭嘉、太史慈,蔡吉還將遼東委任給了龐統與張遼。
倘若蔡吉像袁紹那般對部下百般猜忌又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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