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向夫餘王興師問罪”
蹋頓見狀連忙抬手阻止道,“張都尉且慢。那夫餘國南與高句驪,東與挹婁,西與鮮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且夫餘人大多居無定所。不瞞都尉,就連本大人都不知夫餘國的王庭究竟在何處。吾等貿然過河深入夫餘國腹地,一來不熟悉地形,二來越往東北天氣便越寒冷。一旦遇上大雪封山,吾等再被夫餘人埋伏,那可如何是好。”
蹋頓所形容的夫餘國地界大致位於後世的松花江流域中心。在這個時代的漢朝人眼中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極寒之地。張遼雖出身雁門邊郡,但此時聽蹋頓如此一形容,也不敢再冒然追擊。不過他還是頗為不甘地咬牙切齒道,“混帳難道此放過這群宵小”
“而今看來暫時也只能如此。”蹋頓圓滑地兩手一攤道。其實讓蹋頓不敢貿然追擊的因素不止人生地不熟這麼簡單。身為遼東地頭蛇的蹋頓十分清楚,夫餘王尉仇臺乃是公孫度的女婿,其對公孫度向來都是馬首是瞻。而今尉仇臺既然敢指派手下人馬跑到遼東屬國鬧事,那十有八九背後有公孫度指使。一牽扯到“遼東王”公孫度,就算蹋頓這段時日風頭再勁,並擁有蔡氏的人馬做後盾,也不得不忌憚三分。想到這裡,蹋頓當即輕咳嗽一聲,向張遼提醒道,“張都尉,夫餘人向來深居極北之地,可如今卻對錦西城的存在瞭如指掌。依本大人看來,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吾等還是應該查清楚背後的主謀後再做定奪微妙。”
張遼聽罷蹋頓這番分析,也覺得事態或許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而牽扯到陰謀之類的事,還是應該先與龐統商量一下為妙。於是張遼當即欣然頷首道,“也罷。吾等暫且先回錦西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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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瀋河之水一路自東向西穿過東北廣袤的平原,在瀋水的北岸坐落著一座孤寂而又雄峻的城寨,此城名喚“候城”,而在後世這裡還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瀋陽”,“瀋水之陽”。由於受一些清穿小說家之言的影響,一些中國人似乎認為瀋陽自古就不屬於漢家地界,其能併入華夏版圖全是愛新覺羅家的“功勞”。可事實上,早在春秋戰國時期燕國便已在瀋水,即後世的渾河河畔建起了要塞,取名方城。燕昭王十二年(公元前300年),燕將秦開便以方城為據點率軍攻襲東胡,將東胡人向北驅逐千餘里,並渡過遼水進攻箕子朝鮮北部,直達滿番汗(今鴨綠江)為界,開拓了大片北方領土。而不再是邊關的方城要塞也就此改名為候城。
在漢末作為玄菟郡郡治的候城則成了公孫度的據點。由於遠離中原,又有南方的長白山做屏障,公孫度並沒有花重金將候城打造成像易京城那般溝壑縱橫,箭樓林立的堡壘。畢竟周邊的胡人部落大多武器落後,或許他們能憑藉快馬以及對地形的熟悉來去無蹤襲掠尋常村寨,但要想強攻候城這種擁有高聳城牆的要塞可就狗咬王八無從下口了。
當然自詡為“遼東王”的公孫度並不是一個只會躲在候城內不作為的縮頭烏龜。事實上他在出任玄菟太守後便出兵東伐高句麗、西擊烏丸,將大漢在東北的疆域又向外擴張了不少。只可惜,在諸侯割據的亂世,開疆拓土似乎並沒有為公孫度帶來榮耀。相反由於忙著與高句麗爭奪瀋水的上游地區,公孫度錯過了從袁紹與公孫瓚苦戰中撈好處的最佳時機。等他擺平了高句麗之後,卻發現袁紹不僅戰勝了公孫瓚吞併了大半個幽州,還乘勢自立為帝南下與漢室爭奪天下大統。
不過相比袁紹的自立為帝,蔡吉在遼西、遼東兩郡的一系列蠶食活動,顯然更加刺激公孫度神經。特別是錦西城的崛起,令一心想要打造“遼東國”公孫度可謂是頗為忌憚。而另一方面錦西城日進斗金的傳聞,同時也讓公孫度垂涎不已。畢竟遼東大部分地區都是尚未開發的原始森林,比起中原各州郡來不僅人煙稀少,且地貧物乏。這使得公孫度在擴張領土之後,非但沒能充實庫房,相反還讓他倒貼了不少軍糧物資。倘若能將此城拿下無疑能使公孫度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於是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公孫度決定暫時先讓自己的女婿夫餘王尉仇臺去試試錦西城的斤兩,順便劫掠一下物資。
然而經過數月劫掠之後,從夫餘那邊傳來的訊息卻不容樂觀。這不,就在蹋頓與張遼抵達遼水的同時,夫餘王尉仇臺也將自己手下在遼東屬國劫掠失敗的情況稟報給了身處候城的公孫度。
已經年近五十的公孫度,有著不遜於年輕小夥的魁梧身形,除了額頭微禿之外,滿頭黑髮的他幾乎看不出是個已經步入老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