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護的女孩。”
長輩一般的溫熱語氣,幾乎讓維拉的心都融了。
從前的凱里雖語氣不如科爾文和緩,卻有著同樣的關愛,兩人的影像重疊,讓維拉看呆了眼,不知不覺乖巧點了頭。
冬日微寒夜風中,維拉搭乘日光碉堡馬車,來到歌劇院前廣場。
被抱下馬車,她眯眼貪婪看著眼前歌劇院富麗燈火,童年美夢將要實現的感受,如此讓人心跳難平,有如幻想。
維拉被放上輪椅,蓋上毯子,護衛們一路小心推她至歌劇院門口。才讓穿著鬥師制服的狄倫抱起,在眾人目光之下,步步踏上歌劇院臺階。
內部挑高至頂的歌劇院,他們貴賓包廂在二樓,滿是階梯空間狹小,輪椅難進,今日因而都由狄倫代步。
“你的臉很合襯這華麗的一天。”當時維拉是這樣決定代步人選的。
而就算她聾了瞎了,也可以感覺到周遭名貴們交頭接耳,目光不斷往這投來。
貴婦們以扇掩嘴,交換眼神,目光不斷在狄倫與她的身上來回。當今的貴族圈子不小,但幾乎人人都知道集美貌與荒唐於一身的狄倫。
走過人群駱驛入口,狄倫沒對熟人有禮點頭示意,倒是像扛貨工人一般快速走過。
維拉身上一個名貴首飾都沒有,只有夏佐從前贈送的漆黑蕾絲頸圈與髮圈,跟周遭的貴族千金貴婦相比,落拓的可憐。
可是抱著她的狄倫美人,鋒芒就足以將什麼首飾都蓋過。
當然,也蓋過了她這被抱著的主子。
歌劇院長廊燈光朦朧,維拉看著狄倫側臉,忽然覺得,有時她真看不透狄倫。
這傢伙明明面對那些鬥爭與殺戮,連眼也不眨,卻願在她對日光碉堡流露出不安恐懼時,伸出臂膀來安撫她。
如此矛盾,就像光與影,但這種矛盾,卻又在狄倫身上不違和的共存了。
一邊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著,維拉目光一邊流連壯觀首都歌劇院裡外每一寸。
然後她伸出指頭來東指西指的,讓狄倫和護衛一一替她解答。
爬上蜿蜒樓梯,罩上燈罩的燭光暖暖,在階梯盡頭,她看見前頭的護衛撥開紫色柔軟帷幕,束起,露出了帷幕後頭私人包廂。
小陽臺一般的包廂,擺著數量正好的雍容沙發,狄倫拂開維拉裙襬,將她安放其上。
“我還不要坐下,”維拉阻止他,指著小陽臺扶手:“我要坐在上面,才看的清楚。”
聽到這話,護衛頭子埃迪與其他護衛交換了個困擾眼神,頃刻又從凜凜護衛,降級為一個煩惱的大叔,憂愁看著維拉。
“那個,維拉,來歌劇院坐在扶手很不得體,而且也危險,掉下去怎麼辦?”
這沒記性的大叔,維拉白他一眼,“我會自體漂浮,忘了?”
老媽子護衛們低頭討論了一陣,才終於答應了。
就這樣,維拉整場歌劇都在護衛緊張相護下,坐在扶手上看歌劇。
那歌劇沒唬她,的確是滑稽的愛情喜劇,好幾次讓維拉都仰頭大笑出聲。
一旁的護衛也跟著笑,頓時生出了股和樂融融大家庭之感,而非平時那種你跑我追的悲崔,甚至,維拉還發現,連一向都皮笑肉不笑的狄倫,也有那麼幾次真心笑了出來。
“原來你可以不假笑的!”捉著扶手,維拉像看見什麼謎樣生物,驚呼了。
狄倫又恢復了平時滑膩笑意,轉頭看她。
“他們都拿火把燒自己頭髮了,你不笑嗎?”少年反問。
“那你平常可以不要笑得那麼噁心嗎?”
狄倫聳聳肩,就不再理會她,將目光放回舞臺之上。
到下半場,扶手上的維拉終於坐不住,要護衛把她挪回舒服沙發上。
一直逼樓下的觀眾看她裙底短褲,也不是件道德的事。
只是當維拉剛舒服窩在軟眠沙發中,埃迪就拿著食籃進來,一樣樣拿出食物放在旁邊小桌,口中還不斷催促:“吃呀,這個時間你該吃點心了。”
“歌劇院不是不能吃東西?”
“誰管它呀,”埃迪擺擺手,“當然是我們國家棟梁重要些,樓下這些人小命還要靠你,哪差這點食物落渣和老鼠?喏,你愛吃的乳酪餅。”
無言接過乳酪餅,維拉斜眼看了陣埃迪,才開口咬了下去。
啊剛不是還有人嚷嚷,說坐在歌劇院扶手很不得體?果然都只是說說而已。口中咀嚼香濃乳酪餅,維拉皺眉看著那群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