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了強烈的排斥感:“你想把我們怎麼樣!他發燒了,難道你不管他嗎?”
左副堂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在了他床邊,冷冷道:“這是治癒他劍傷的藥,一天給他塗三次,憑他的內力,他還死不了。”
她苦笑:“你的意思是要囚禁我們很長時間?”
“你放心,等我的功力全部恢復後,我便會放出你在這裡的訊息,你很快會見到他,並且會親眼看見他們兩一起敗在我的手裡。”
她一揚眉:“你受傷了?”
“哼,小傷而已,你別妄想從這裡逃出去。”
“難道你抓我就是為了要和他一決高下?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你懂什麼!我這輩子只求遇到一個真正能與我抗衡的高手,目前,他算是一個。那天在山上,要不是你們一旁用言語譏諷,我根本就不會敗給他!”
她無奈地搖頭:“真正的高手擁有的是一顆平常心,心中澄清空明,不管在決鬥時還是平常,他都會保持沉著冷靜,內心沒有起伏,也不會過於緊張或放鬆。像你這樣急躁的修為,反而只能表現出你的緊張和薄弱的意志。”
藉著火光,她看見了他頸間的青筋突然暴起,又被生生地壓了下去。
“這是他對你說的?”
嗤,這話換成是現代的十歲小孩都會說。
“誰說的都不重要,我是想告訴你,修煉的最高境界是能夠領會到一瞬和永恆根本沒有區別,這樣誰都不會窺破你的心態,而你在判斷事情時才不會被自己的心所迷惑,就不會產生絲毫的決斷偏差。”
他怔了怔:“你究竟是什麼人?一般的人絕不會有這樣高深的覺悟,你的師父是誰!”
望著他毫無表情的“臉”,她冷笑一聲,攤出右手:“想知道?把退燒藥拿來,等他恢復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他想了想,還是很乾脆地掏出了另一個瓷瓶。
“晚上即可退燒,你們的飯菜會有人送來。”
說完,他的身體像遊魂般退了出去,暗格自動關上。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準備為他上藥時,卻見他睜大了雙眼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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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逃出密室(一更)
她的心裡也如打翻了五味瓶,驀然不知道該擺下臉還是該微笑,只能一手拿著一個瓷瓶,尷尬地站在那裡。
“你、你醒了。”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眼神複雜得很,驚喜、慶幸、傷情、自嘲……當視線轉到她手中的瓷瓶時,他臉上出現了慍色,用那慣有的命令語氣道:“過來替朕上藥。”
呃?她微微一愣,這就是他見到她時要說的第一句話?她還以為他會大受刺激,狠狠地罵她無情,或者抱著她大訴思念之情,然後再將她緊緊地束縛在那無限的沒有結果的傷情中,沒想到……
或許,是因為自己想多了,才會把自己困擾在自己幻想出來的紛亂裡。而事實上,淡忘則意味了原諒,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她其實早就已經原諒了他,只是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而已。
他依舊是那麼孤傲霸氣,就如從前一樣,這種熟悉的感覺突然讓她覺得好親切,先前的擔心與矛盾早已不翼而飛。
她揚了揚手中的瓷瓶,輕笑道:“藥可是在我手上,所以你現在沒有命令權。”
他坐了起來,用那雙萬人敬畏的眸子瞪著她,緊皺眉頭:“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性子,真是令朕失望!”
“你不也是一樣?”她揚起眉毛走了過來:“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副唯我獨尊的樣子,霸道、專橫,同樣令我很失望。”
她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倒出一粒退燒丸塞進他嘴裡,然後指了指他的傷口說道:“我怕我會弄不好,還是你自己弄吧。”
說完,她將另一個瓷瓶放在他手裡,站起來背對著他。
看著她毅然轉過的身體,他的心裡如寒冬的北風般淒冷。
當確定是她時,他恨不得立即將她抱在懷裡,然後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她就再也不會離開。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她如今依舊對他保留著一絲防線,甚至不願意見到他。當年若不是他一時心急將她逼走,她早晚有一天會為他的真情而感動,那一次犯錯,讓他傾盡了五年的痛苦相思作為懲罰。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做衝動的傻事,絕不會再讓機會白白溜走。
他解下衣服,邊上藥邊平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