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重感冒來襲
當飄起第一場冬雪,虎崖莊的房子重建,進行了三分之一。這些房子外觀風格統一,裡面的格局卻跟之前所住的大不一樣了。但見這些建好的房子,家家都有閣樓,閣樓上是給住人地。樓下,進門是個玄關,經過玄關處,是廚房和飯廳,飯廳和會客廳相連,一條通道兩邊是主人臥室客房及洗浴室,茅廁則單獨建在院子一角,與雜貨房相隔一堵牆。
每戶人家的房間數量視各家人數多少而定,基本上,每家都會有空餘兩間房,逢親戚朋友來訪過夜,便可作為客房。將來孩子長大,就是孩子的單獨房間。起房子時,晚傾城要求將每家樓面鑄灌水泥石板並加厚平坦,這是為將來如果要加高房子備用。
那工頭起著這樣的房子已經是前所未聞,對這個要求更是驚異到底,私下跟莊裡人打聽這晚姑娘到底來自何方,為何畫出如此古怪的房子來。莊裡人只知晚姑娘來自川羌國,對於其他是一概不知。當工頭得知晚姑娘就是墨臺璽定親的那位女子,不禁瞪大眼睛,連連說真是奇女子。
不久,干邑村的老村長終於年老辭世,晚傾城帶上銀兩前去撫卹老村長家人。老村長家中有個長孫也是在傾城美味蛋糕店做事,堅持不肯要這錢,晚傾城見他真不肯收,便說以後若是有問題,就私下找她去。老村長的長孫卻憨厚笑笑說倒是有個請求,不知她能否同意。
晚傾城便讓說出來,老村長家的長孫便說希望日後能得一個虎崖莊居民的名額,他想讓父母日後去虎崖莊安度晚年,父母也是同意的。晚傾城便一口應承下來。
臘八剛過,晚傾城兩邊來回奔波,患了感冒,疲累的身體一旦病邪入侵當真如山倒,重感冒令她一時還失了聲,整晚鼻塞睡不了覺,白天眼淚鼻涕一起流,總也擦不完,吃東西全無味道,毫無胃口。墨臺璽將她送到老郎中身邊,有老郎中在旁妥善料理,是最令人放心地。
喝了兩天的藥,晚傾城終於能睡上好覺,眼淚止住了,精神也稍微好轉起來。墨臺璽就在莊裡頭整日陪著她,也不怕被感冒傳染,夜裡看她睡著了,才回房歇息。律喆丹看在眼裡,心裡為晚傾城欣慰。他相信,晚傾城跟著這個男人,下半生一定會非常幸福。
由於身體抱恙,年終集體大會由律喆丹主持召開,晚傾城裹著厚厚的被子,躲在房裡烤著火盆,腦子卻在運轉明年要實施的新計劃。
年關前十來天,晚傾城的重感冒基本痊癒,久病則身子過虛,不宜四處走動奔波,張貴曾令達及常有福包攬了採購年貨任務,三人出去半日,趕回來兩車年貨,吃穿用地樣樣齊全備足。看著大夥兒興高采烈領取過年吃用物品,晚傾城倍感心慰。
墨臺璽進房來陪她,見她趴在炕頭的小桌上專注地寫著什麼,走過去在她身畔坐下,湊過去一看,是關於虎崖莊明年改造計劃的內容。再回眸瞧瞧她清瘦地臉頰,疼惜地拿下她手中筆,“老郎中叫你好好休息,怎麼不聽話了呢?”
晚傾城傾靠他懷裡,笑道:“我有聽話呀,沒有到處亂走動,活動範圍就限於小院子裡,連廚房都沒進去。”
“你啊你,就知道為自己找理由,身體需要休息,這裡更需要放鬆。”墨臺璽輕戳她腦門,眼中盡是憐愛柔情,“這些事情,等你完全康復了,再慢慢去想。現在,陪我好好說話兒,不許再去想改造計劃的事了。”
“是,公子大人。”晚傾城調皮地舉手行個軍令手勢。
墨臺璽握住她手,輕輕摩挲那日漸淡去的手繭,下巴磕在她肩上,輕輕說道:“小城,過了年,我們就挑個吉日成婚可好。”
“公子,過了年,人家也還沒滿十六歲呢。”晚傾城一聽他提成親,小心肝撲撲速跳,秀美的臉龐紅撲撲地十分嬌俏動人。
墨臺璽刮她秀鼻道:“你呀你,又想拖延成親日期是不是?當初可是你說的,等你十六歲,就嫁給我。過了年,你不就滿十六歲了麼?”
晚傾城忸怩著道:“我是說過,可是,要過了生日才算足十六歲嘛。”
“就知道你理由多多。”墨臺璽無奈地朝她瞪眼,都等了一年,也不差那三兩個月,他也只有點頭同意地份兒。誰讓他迷上這個機靈聰慧又堅強的小丫頭呢。
“那你說說,生日想怎麼過?想要什麼禮物?”摟著她柔軟小蠻腰,隱約傳來的淡香氣息,令他不禁在心裡浮想聯翩,若得日日抱美嬌娘,此生足矣。
晚傾城掰著他一隻手的手指把玩著,“我想要一個漂亮的蛋糕,一場絢爛的煙花,還有一個人的陪伴和所有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