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尋到他勾結朋黨謀反的證據。而他卻每每在自己面前表述自己對權利沒有任何慾望想法,只想做個閒雲野鶴的閒散王爺,是真是假,夏侯煜自己也糊塗了。
這次北面邊防被突襲,卻偏偏讓在風沙渡的夏侯戍有了機會,真正如父王所想,為他守住了邊關。而預來和解的韃韃國使者團不二日便會抵達京城,大夏子民對於夏侯戍之功績有目共睹,若不是這半途出了罪犯逃脫的事故,現在哪裡輪到他如此出現在他的面前,即使,他也曾有懷疑,這逃脫之事原本就是夏侯戍自己做的。
但,他又是為了什麼?!
“聖上!”
夏侯戍在地下跪了半晌,不見夏侯煜對他有任何發落,倒是兀自發起呆來,只能抬頭喊他一聲。
夏侯煜這才有些不自然地把眼睛轉向夏侯戍,順著之前的話題問道,
“你當真把方家的所有全部上交。”
夏侯戍把手上的東西又往上抬了抬,
“還請聖上對小王的過錯從輕發落。”
“你當真什麼也不求也不要?!”
“小王只求保住性命,換得無權一身輕。”
“所以說,自一開始你便為擺脫這一身份而來是吧?”
夏侯煜再也沒有心思繞彎,犀利探尋的眼光看向與他直視的夏侯戍。
夏侯戍靜默片刻,看著那位於高位卻總是多疑的兄長,突然為他覺得悲哀起來。
“是。。。。”
“父王曾經說過,讓你助我守邊關。”
“只要聖上不疑用我。”
“你是我的親兄弟。”
“所以,我會成全你,以某種方式。”
夏侯戍沒有再用敬稱,這便算是一種平等交談的開始,夏侯煜也有所感。
“以某種方式嗎?”
夏侯煜喃喃自語,夏侯戍見他思慮甚重,起身站起來,把手中的東西交到了他的手中。
“我什麼也不需要,只要你放我自由,放我們這些平民的一干性命,換你高枕無憂。”
猶豫再三,夏侯煜說道,
“我需要知道你在哪裡,即使給你自由,我也不許你脫離我的掌控。”
“哈,果然還是如此嗎?”
看著夏侯戍淡然冷笑的模樣,夏侯煜想起自己之前所做下的決定,
“貶為平民,流放至南蠻,未得皇命不得離開,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夏侯戍沒有急於答覆,而是定定地看著神情有些閃爍的夏侯煜,他不怕流放何處,只擔心某人如何也放心不下。
“你不願嗎?”
夏侯煜只能再問。
“你又願嗎?”
願意遵從你自己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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