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嘴角處勾起笑容,燦爛道,“你來了。”
這樣的開場白令他一怔,彷彿她正等待他的到來。
“你在等我?”他順便問問。
“嗯。”我點了點頭。
他又是一怔,這女人為什麼要如此認真回答他,他只不過隨便問問而已。不知為何,她待他的方式讓他感覺很不自在。他靜靜垂眼,再抬眼時,為了趕走這種不自在便跳了話題:“昨兒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
她甜甜一笑,認真誠懇地對他說道,“你來我家提親吧。”
她的回答太過直接,太過真摯、太過專注。令他心神巨顫,愣在原地硬是不能動彈。
看他這樣的反應,她像明白了什麼似的,臉蛋轟地一下暴紅了。
她連忙垂了臉,掰著手指,找話來轉移這份尷尬,“不過我要嫁給你,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們那樣的家世,你家裡人很難同意你娶一個被休掉的女人吧?……還有啊,這件事情,我也還沒有告訴我的父母親,你要來提親得先讓他們知道我已經被傅雁竹休了才成。”說著,她粉粉的臉皺成一團,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他摸了摸下巴,好笑道,“聽你這麼一講,我發現我要娶你好像困難重重。”
她抬眼看他,笑地燦爛,回答的語氣既真摯又肯定:“雖然我們之間有好多的問題沒解決,但是我相信你既然開口說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這些困難解決。”
這是一種全心的肯定和信賴。
她肯定他的能力,她信賴他的本事。
他身子一僵,一股不知名的悸動湧向了他心頭,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向她。
她心下一跳,他那是什麼表情?她剛才有說錯什麼話嗎?
他這樣的表情把她嚇著了,她輕輕咬著唇,低低叫喚著他的名字。“沈如冶……”
可他彷彿沒聽見,繼續用眼睛瞪著她。
他的眼神太兇狠,她被他嚇得小臉蒼白;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雙腳踏上榻子,把她的身子鉗在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