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浩然這個哥哥心中,哪怕伍司棋什麼都沒有做過,他也不是個好人。
這種事情,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高琳華的掌心裡全是汗水,伍司棋到底想什麼呢?隨便來首詩不就糊弄過去了嘛?
何苦得罪很了徐浩然?
“徐公子,其實想要伍某作詩,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十六章 誘騙
不僅是徐浩然,在場所有人都側著耳朵聽,想知道伍司棋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寧安郡主的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徐靈兒,見她顏色焦急,嘴角不由翹起。
高琳華也很想知道伍司棋會怎麼說,不過更多注意力卻在眾位小姐身上,恰巧看到了寧安郡主的眼神,不由得心驚。
饒是秋日,高琳華也驚起了一身冷汗,不知覺的離得簾子更近了。
徐靈兒見狀,蹙眉,卻是礙著簾子外,什麼都沒說。
倒是高琳華聽清楚了伍司棋的話,嘴角翹起。
“伍某聽說,貴府珍藏著前朝左相的手書,若是伍某的詩作的還行,不知伍公子可否割愛?”
厚顏無恥!高琳華在心裡默默的想。
大夥兒都作了詩,可伍司棋卻要擺架子,讓徐浩然拿出衛國公府的珍藏來,可不是厚臉皮?
“有何不可!”
徐浩然肯定沒有猶豫,因為伍司棋的話音剛落,他便接了話,連思考的時間都不曾留給自己。
徐靈兒臉色更差了,她是喜歡伍司棋不錯,卻不願自己的哥哥落了下風。
她是高高在上的衛國公府嫡女,她喜歡上誰,便該是誰的榮幸。
可伍司棋不但不感激涕零,還如此忤逆自己的哥哥,徐靈兒能高興才怪。
所以,對於伍司棋,徐靈兒愈發的在意,不肯罷手,非要對方拜倒在自己裙下才好。
伍司棋那禍國殃民的臉上,多了一分笑容,“即是如此,還請徐公子將那份手書取來才是!”
說的話很是癲狂,彷彿那份手書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眾人都因為伍司棋的猖狂而神色變幻,可是高琳華卻握緊了拳頭,不知怎的,她就是聽明白了。
同她一樣,這裡不是伍司棋該來的地方,而他今天之所以來,就是為了那份手書。
她不清楚那份手書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知道伍司棋拿來幹嘛,但她知道,伍司棋很想要。
高琳華飛快的掃了眼徐靈兒,然後湊在寧安郡主和鄭蓉邊上,低聲的說到,
“不過一份手書罷了,伍公子拿來何用?估摸著只是想寒磣徐三公子罷了。我要是換了徐三公子,要麼不拿出來,要麼就直接給伍公子,這樣當彩頭,其他公子心裡,怕是惱火的很。”
就伍司棋有彩頭,豈不是說他們全都不如伍司棋?誰心裡能舒服?
高琳華的聲音壓的很低,厚簾子外聽不到,可她們邊上的徐靈兒卻是挺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臉色陰沉。
寧安郡主很適宜的說道,“定是伍司棋被徐三惹得煩了,這才下套子給徐三的,不過徐三也是個愣的,伍司棋挖了坑,他直接就往下跳了,連想都沒有想一下。”
說完,寧安郡主還不忘挑釁徐靈兒,“靈兒妹妹,你這三哥,可真有點痴!”
寧安郡主可不是高琳華,她說話的時候,毫無壓低聲音的打算,所以簾子內外的人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郡主說笑了,我家三哥自然是覺得那手書無足輕重,這才答應送給伍公子的。”
徐靈兒說完,又高聲吩咐丫頭,“去把我的妙音琴取來,詩來曲和!
等伍公子作詩之後,便把今兒大夥的詩送給華先生看去,評個第一齣來,至於彩頭,我的妙音琴便是彩頭。”
高琳華聽完,暗暗咋舌,徐靈兒好大的手筆!
妙音琴,這可是十大名琴之一,旁人想看都看不到一眼,若是得了,還不知怎麼寶貝呢,更何況如此輕易的送人?
而那位華先生,高琳華前世是聽過的,衛國公府專門請來教導孩子詩詞的先生。
別看只是個西席,卻是位名儒,不少學子都特地跑來請教他呢。
伍司棋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再矯情,老老實實的作詩,不過很普通,顯然,他對妙音琴沒什麼興趣。
高琳華對著丫頭抱來的琴暗暗吞口水,心裡想著,伍司棋可真不識貨,有這麼好的琴做彩頭,竟然也不作首好詩,爭一爭。
寧安見伍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