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貼壇基一繞,急爬而走。
事急矣!學狗爬不算丟人。
鬼物截錯了方向,霧也阻礙了視線。
沿西配殿的外側牆根一陣急爬,野草提供了最佳的掩護。他像在單叢中滑動的蛇,竄出殿後透過瓦礫草場,進入矮林叢草中遠走高飛,身後怪聲怪光漸遠。
天終於亮了。雨是午夜停止的,清新的空氣令人精神一暢。天宇中雲高而薄,東天已呈現朝霞,今天必定放晴,微風仍帶來涼意。
大殿明亮,沒門沒窗到處透光。
共有十三名男女旅客,被捆了手腳排列在兩側。左側的六個,顯然是無害的普通旅客。
右側的七個,包括了吳育才、五湖游龍、天涯孤風、虯鬚大漢。
三具屍體,擺放在壁角,是昨晚被殺的人,在警嘯傳出之前搏鬥中被殺的。
另三個受傷不輕的人,也擺在一旁捆了雙手。
十四名剽悍的勁裝男女,監視著所有的人,任何一位旅客有所異動,必將受到懲戒性的打擊。
一位年約花甲的老道,與三位像貌威猛的中年人,像審視牲口的主人,不住察看七名旅客的神色。老道的陰森三角眼中,陰森的冷電令人心悸。
“貧道最後一次客氣地詢問。”老道的沙嘎嗓音特別刺耳,陰森的目光落在吳育才身上:“千手靈官韓奎是威震江湖的一代之雄,名動天下的天下十大名捕之一,應該有勇氣承認身份,不要辱沒了十大名捕的名頭。貧道不希望天絕星沈施主到來,親自把你揪出,那會影響我玉虛天師的威望,被人諷刺貧道辦事無能。誰!是你嗎?”
玉虛天師的靴尖,舉至吳育才的臉部。
吳育才手腳分別被捆住,只能坐在地上任由宰割。
“在下再說一道,我姓吳。”吳育才不在意靴尖的威脅,咬牙切齒回答,可能體內餘毒未清,精神委頓臉色蒼白,毫無反抗之力。
“貧道認為你就是千手靈官。”玉虛天師一腳踢在吳育才的胸口,把吳育才踢倒。
“我……我是伏魔一劍吳化雨。”吳育才掙扎著坐正,憤然大叫吐露真名號:“玉虛妖道,我伏魔一劍的名頭,並不比千手靈官低,不要亂找人好不好?”
“哦:你就是那個浪得虛名的伏魔一劍。”玉虛天師一怔,大感意外:“不怎麼樣嘛!你這種二流貨色,怎會取一個無聊綽號伏魔一劍?”
“我……”
“去你孃的!”玉虛天師又飛起一腳,狠狠地把伏魔一劍踢得跌滾了三匝。
“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