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不要和他們照面來硬的。”
“知道啦?我那敢和他們拼武功?”姑娘忍住笑:“他們不是仙,就是佛,我這種凡夫俗子,對仙佛存疑的人,少沾為妙。”
“你的鬼心眼多得很呢!”他扭頭盯著姑娘秀麗的臉龐怪笑,相距太近幾乎耳鬢廝磨:“千萬不要躍然欲試,試你一定倒黴,打不贏跑不過,兩面一堵,你變老鼠也竄不出他們的手指縫。”
“一比一如何?”
“遊鬥,脫了身並非難事。硬拼,你的勝算不會超過三成。三成勝算,你能奈何了他們?笨。”
“我那麼差勁?”
“你本來就差勁,小丫頭。”
“我承認我怕他們這些仙佛,成了吧?老爺。”
“也不必膽怯,聞名喪膽那就糟透了,捨短用長,遊鬥就可以製造機會增加勝機。一個被激怒得暴跳如雷的高手,是有機可乘的,時辰到了,站起來仰天長嘯。”
姑娘跳起來,雙手圈住嘴導向,脆嫩的嗓子,居然可以發出震撼山林的嘯聲。
羅遠也仰天狂笑,聲如綿綿殷雷。
向下一挫。兩人消失在矮樹叢下,草木籟籟微動,急竄直下。
五老道兩和尚最快,衝下山鞍,繼續向這一面的山頂衝,勢如星跳丸擲。兩道!”與一老尼,則落後約三十步。其他的人,則落後百步以上。
無雙玉郎與兩隨從,緊跟在京華秀士後面,有點懶散毫不起勁,腳下如行雲流水輕靈飄逸。
所有的人皆大汗淋漓,先前搶登山頂,已經耗去不少精力,現在再向下衝,過了山鞍還得向這一面山頂衝,真像一群昏了頭的大傻瓜,更像追日的笨蛋夸父,永遠追不上太陽。
落在最後的兩個人,腳下已呈現不穩,氣喘如牛,精力已耗損得差不多了。剛越過山鞍,向上奔出十餘步,兩側的矮樹茂草中,人影暴起有如電火流光,連人影也依稀難辨,眼角瞥見有隱約形影幻現,人已近身了。
吟一聲大震,一箇中年人飛擲出丈外,脊骨可能被踢斷了,向前摔落壓倒了一大片矮樹野草,發出絕望的哀號,掙扎難起。
另一個人雙肩被抓住,肩骨與鎖骨齊折,被翻騰而至的羅遠摔飛出兩丈外,雙臂成了廢物。
人影向鞍下的草木叢中飄,一竄便形影俱消。
哀號聲刺耳,已登上山腰的人也往下急奔救應。
逐一蠶食,打了就跑。敵眾我寡,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這些人也不允許有英雄決鬥的蠢事發生,刀劍齊下突然把敵擺平是第一要務。
“這頭鷹把我們當小雞抓。”遠處的無雙玉郎嘆息著自語:“在這種地方追搜超塵拔俗的高手,何其愚蠢,天知道死傷多少人?”
在這種沒有真正絕地可堵的叢山峻嶺中,滿山草木視野有限,追逐武功驚世的超拔高手,危險性極高,可說愚蠢已極,根本不可能把人趕入絕地裡甕中捉鱉,整個山區一草一木皆可藏匿,比大海撈針的難度相去不遠。
又增加兩個重傷的人,得派人抬走照料。
緊迫追蹤,是在山林中追逐的不二法門。人已經發現,不追出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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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追下山谷,那見半個人影?地面也毫無蹤跡可尋,只能像盲人瞎馬一樣到處亂闖,人又不敢分得太散,已從三組縮小為兩組,最多的組負責照料五個受傷的人,辛苦得咬牙硬撐,還得提防災襲。
谷底樹林更濃密,古木參天,在其中行走,幾乎寸步難行,累都累死了,那能兼顧仔細按尋敵蹤?
羅遠和蘇若男,卻遠在裡外的一處亂石坡歇息,這一帶草木稀疏,躲在一株大樹下舒服得很,來人遠在半里外便發現,還來得及走避。
“我有點渴,附近一定有溪流。”蘇若男汗水透衣,其實想找地方洗漱。
“看山勢,左面不遠處該有小溪流,很可能是淮河的上源呢,去看看。”羅遠也大汗澈體,需要補充水分,順手抓起一根枯枝作手杖,領先尋找溪流。
一聽可能有溪流,姑娘不勝雀躍。
“你算了吧!”她跑在前面嬌笑:“桐柏山我不算陌生,淮源在大復山,潛流三十里,從伏口湧上地面,那地方叫陽門村,這裡,不可能是大復山。”
“你到過大復山嗎?”
“沒有。”
“假充內行……退!魚龍反躍。”
喝聲急促,姑娘不假思索地飛躍而起,臉朝天后飛丈餘,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