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得加派警哨。在這裡等候的幾天中,為了保護黃金,警戒不得不森嚴,但人手不足,每個人都累得精疲力盡。現在黃金已經發出,應該不需多派警哨了,但為保萬全,仍得多派一個人。
剛準備多派一名警哨,門外卻傳來一聲輕咳,然後是站在對面廊下的警哨發出一聲暗號,劍出鞘傳出隱隱震吟,表示即將發起猛烈的攻擊。
南天一劍反應極為迅疾,一掠而出。後面跟出四個人,其中包括那位輕功受到羅遠喝彩的小姑娘。
廊燈光度有限;但仍可看清面貌。出現在院子裡的三個人,相貌極為出眾,為首那人更是年輕英俊,人才一表,一襲青衫飄飄,像一位掛劍遊學書生。
南天一劍不認識這些人,但看氣宇風標,知道不是等閒人物,及時壓下怒目相向的衝動。
“你們要幹什麼?”他沒能抑止憤怒,口氣不友好:“你們知道這是犯忌的舉動嗎?”
發生這許多事故,情勢仍然緊張,黑夜中深入住處,是極為犯忌的事,極易引起血腥事故,警衛很可能在發現時,立即用暗器下殺手。
“來找諸位商量,或者請教。”年輕書生淡笑,極有風度地欠身表示行禮致意:“前輩想必是南天一劍,湖廣嶺東第一劍客範前輩。”
“浪得虛名,閣下不必抬舉我,尊駕是……”
“在下姓陳,學了幾年劍。”
“這次光臨瑞雲谷的人,學了幾年劍派不上用場的。閣下有何指教?”
“範前輩認為武道門的陰陽使者,到底是真是假?”
“那並不重要。”南天一劍油然高起戒心,對方沒有因為這件事而來找他的理由:“重要的是人質在他們手中,看到人質無恙,範某便將贖金交給他們,一手交金一手接人,對方是誰無關宏旨。你與他們……”
“前輩不打算摸清他們的根底,以便日後向他們討公道嗎?”姓陳的無意回答他的問題,只發表自己的所問。
“無此必要。”他坦然說:“範某是應朋友的邀請,護送黃金到達這裡,見到彭家少爺無恙,便順利交金贖人,無所謂公道,更沒有知道對方底細的必要。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請勿打擾。”
“在下有疑問……”
“有疑問何不向武道門的人求證?他們丟失了黃金,死傷頗重,目下仍在對面的農舍安頓,人財兩空。你去求證,最好不要再這樣冒失地闖進去。你請吧!範某無可奉告,好走。”
“如果他們是冒充的……”
“範某再鄭重說一遺:他們的事範某毫不介意,彭家少爺已經贖回,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彭家少爺真的平安無恙嗎?”
南天一劍心中一跳,虎目炯炯狠盯著對方。
“你想說什麼?又知道什麼?”他沉聲問。
“沒什麼。”姓陳的書生淡淡一笑:“打擾了,告辭。”
“閣下……”
三人一躍沖霄,輕靈地登上瓦面,再一起便快速的飛躍屋脊,一閃不見。
南天一劍疑雲大起,暗中打出手式。
姓陳的書生是京華秀士,跳落一條小巷,暗影中竄出另五個黑影,聚在屋角低聲商討。
“附近鬼影俱無,毫無動靜,”一個黑影低聲說:“妄想渾水投魚的人。都躲在谷外去了,或者在村外的曠野露宿。的確找不到可疑的人。”
“奇怪,山鞍那邊也毫無動靜,自鞍頂至外面的鞍下,迄今為止沒發現任何人走動。”京華秀士沮喪地挪動佩劍:“難道說,他們根本不介意這件事,置之不理或不屑過問,懶得派人前來查究?”
“也許他們訊息不靈,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另一黑影找理由申述:“或者高手遠在數千裡外,來不及召集,不得不放棄查究,日後再追查。”
“可能嗎?訊息有計劃地向八方傳播,無遠不屈,有充裕的時間準備,他們會輕易地將影響威信的重大事故,置之不理不加理會?”
“事實如此。”黑影不服地反駁:“迄今為止,連一個可疑的人也沒發現。早些天那些可疑的人。不等咱們查底便溜之大吉了。他們把南天一劍這些人暗中護送入谷,便棄之不顧遠走高飛,咱們追出百里外,不得不放棄撤回,現在曲終人散,沒發現可疑的人是事實呀!”
“實在令人生疑,按理是不可能的。你們真沒發現有人活動?”
“鬼影俱無,一無所見。”黑影堅決地說:“全村咱們共派有八組人。沒有一組人發現有人走動。南天一劍的住處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