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有十三名。
攝魂天魔是軍師,急於瞭解情況,搶出駐馬場,劈面攔住領隊的人。
“楊堂主,怎麼一回事?”老兇魔看清馬上馱載的是屍體,倒抽了一口涼氣嗓音都變了。
“駱軍師,你……你們把咱們害苦了。”楊堂主慘然長嘆,一面拴坐騎一面說:“上一個信使,也是最後一個信使,從你們這裡帶訊回瑞雲谷,說你們正在南陽尋覓八極雄鷹匿藏的地方。”
“是呀,那又怎樣。”
“天啊!八極雄鷹卻在你們後面。”
“什麼?你是說……”
“他……他殺得我們好慘。”楊堂主忍不住掉眼淚:“我的二弟三弟全……全完了。”
“哎呀!他……”
“他在中途埋伏等我們。一早我們從店縣動身,走不了五六里,一面山一面水,他堵在路中彈不虛發,掉下河的人連屍首也無法撈取。你看,就剩下這幾個人了……”
這一批趕來參加搜捕八極雄鷹的人,共有四十二名,比銜尾窮追的第一批人多十個,實力卻比門主親領的第一批人差,那禁得起八極雄鷹堵在絕地裡痛宰?結果是活的還有十八名,死的屍體十二具,其他十二個人,被打下河屍骨無存。
一陣好亂,一個個咬牙切齒。
屍體暫寄在文殊寺,以後再處理。
店外有不少人看熱鬧,沸沸揚揚議論紛紛,其中有武道門的眼線。無雙玉郎也雜在人叢中,可能已聽清楊堂主的敘說,她離開時顯得興奮萬分,臉上愁雲盡散,總算知道有關羅遠的訊息,不勝雀躍。
“快來啊!我等你。”她心中狂喜地歡呼。
她盯牢九幽門的人;表面的理由為的是京華秀士,其實為的是羅遠,這理由不足為外人道。
五個人出了街尾,走上至三家農舍的小徑,百十步外,就是無雙玉郎怒鬥京華秀士的樹林。
蘇若男走在前面,五湖游龍與飛虎朱強,反而走在她後面。可知她在武道門的地位相當高。
她們是目擊京華秀士十一個人撤走,在樹林與人發生激烈的搏鬥,遠在一兩百步外,仍可看到有人在枝頭飛翔騰躍,劍氣沖霄,極感詫異。
蘇若男第一個想起的人是羅遠,她知道羅遠的輕功超凡絕俗。可惜人影起落閃沒太快,太遠了也看不真切,無法辨認是不是羅遠。
她的少女芳心,早就投注在羅遠身上了。雙方不打不相識,相識便進一步發生感情,羅遠在她的心目中,簡直就像庇佑她的諸天菩薩。在引七子三佛入山追逐期間,在山林莽野中歷險共患難,兩顆心的距離更為拉近。她已把羅遠看成可以倚賴寄託的伴侶,沒看出羅遠有意無意間與她保持距離,她在做一廂情願的美夢。
她心中狂喜,帶了四個人繞道奔向樹林,卻來晚了一步,惡鬥已經結束了。
她不死心,冒險在南關附近打聽訊息,想得到必定白費勁,九幽門的人根本不會透露任何口風,也沒有九幽門的人在外走動。
終於,她看到狼狽趕來的殘兵敗將,大喜過望,羅遠果然平安脫離瑞雲谷,走上這條路來了。
“這就怪了。”她在樹林上步,四面察看:“他在唐縣截殺九幽門後續趕來的人。那麼,不久前在這裡,與京華秀士一群人交手拼搏,輕功超絕的人又是誰?”
“確是可疑。”五湖游龍也提出疑問:“咱們已可完全確定,九幽門在這裡,咱們是他們唯一的敵人,又有誰敢向他們挑釁?一比十一,這個人到底是何人物?應該不可能是八極雄鷹呀,只有八極雄鷹,才有應付他們可怕高手圍攻的能耐。”
“我一定要找到他。”蘇若男懶得去猜是什麼人:“我們欠他多了。本來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瑞雲谷的。”
“門主知道他應付得了,所以匆匆撤走,以免增加他的不便,事實證明他果然平安無恙。憑他的身手,足以來去自如。我想,他會來的。”
“所以我要找他呀?”
“你不怕他知道你的身份?”
“他對咱們武道門也沒有反感呀?”
“靠不住。”五湖游龍大搖其頭:“他根本不屑管咱們武道門的事。如果他知道你我都是武道門的人,在大寧集他就不理會我們了。你再三向他表示,武道門不會做違反江湖道義的事,替武道門辯護。他一直就不肯置信。直至幽冥使者揭發假陰陽使者的身份,他才完全釋疑。他並非對江湖事毫無所知,對武道門難免有成見,或許真的沒有反感。也決不會公然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