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你最好另帶幾個人接近他,別讓他知道你是武道門的人。”
“唔!值得一試。”她欣然同意:“我還真的心甘情願值得做他的侍女。”
“呵呵!做大小姐做膩了。”五湖游龍打趣她:“你是有福不知道享呀?”
“啐!你少給我貧嘴。”她更臉紅到脖子上了,舉步急走以掩飾窘態。
她不但甘心做羅遠的侍女,甚至心甘情願做羅遠的女人。羅遠戲弄她時,她氣得發瘋。在桐柏山歷險時,她就有弄假成真,想做羅遠的女人了,經過一連串的風波,她希望做羅遠女人的念頭更強烈了。
南陽府城很小,周圍六里多一點點。從東門口至西門口,四方城的直徑僅有一里多而已。
城小,街道卻寬,可通車馬,因此街寬而街道少,分割槽毫不復雜,只有小巷的名稱稍複雜些。東南西北四大街,加上府前街和府後街,簡單明瞭。外地人進了城,一問便知身在城的哪一處角落,不至於迷失跑錯地方。
天黑城門關閉,斷絕城內外交通。三更夜禁開始,平民百姓一律不許在街上逗留,犯禁被捉住.不被枷號示威,也將被打廿記刑棍。
城外包括門外四關,是沒有夜禁的,因此旅舍大多數集中在城外,旅客趕不上宿頭,半夜到達也可以找得到客店投宿,在城內就無法自由活動了。
城外的街市,以東關外與南關外的街市最繁榮,夜市直維持至四更初,半夜仍有零星旅客抵達。
九幽門的人不敢零星在外走動.夜間外出更為危險。因此天一黑,高升老店九幽門的人戒備森嚴,誰也不敢冒險外出走動。打聽訊息,全靠地方蛇鼠供給。
白花蛇腦滿腸肥,武功還不配稱二流,稱三流已經相當勉強了,那敢夜間在關外的市街走動?
他的內堂外堂兩總管,管理陳家大宅的內外事務,兩人的武功算是第一流的,比宅中的護院保鏢高明些,一年到頭裡裡外外奔忙,是白花蛇的得力臂膀。
在江湖稱英雄道好漢的,武功一流也只能算小有名氣的人物,與那些大師級的高手名宿相比,不啻小巫見大巫,見面就矮了一截低了好幾級。所以,京華秀士一進陳宅,就成了太上皇;京華秀士的武功是超拔的。
主外的大總管叫雙尾蠍陶如山,曾經與京華秀士打過交道,指出元妙觀夜間埋伏襲擊,是某些仇家的嫁禍陰謀,替白花蛇辯護,表示清白與陳家無關。
指揮蛇鼠打聽訊息,是雙尾蠍的責任,他自己也馬不停蹄在外奔波,廢寢忘食累得要死。為了陳家的安全,他必須使盡所有的神通。
傍晚時分,南關外市街鬧哄哄,抵埠的旅客不斷湧入,車、馬、轎、驢擠滿街,客店食攤酒坊人滿為患。
雙尾蠍帶了兩名打手,在太白酒坊佔了一桌,不許別的食客接近,豪霸的氣概十足,忙了一整天,累得渾身塵埃,汗臭刺鼻,晚上還得走動,無暇趕回陳家大宅歇息進食。
酒菜上桌,先狼吞虎嚥半填肚皮,再慢慢喝酒,一面喝一面發牢騷怨天尤人,對那些外地來的英雄好漢,少不了又咒又罵滿口粗話。
偏偏有人不識相,不在乎他這位本城爺字號人物。五短身材薑黃臉的一個小夥子,在不遠處的一桌狠盯著他,那亮晶晶的健康明眸,被他看成是故意輕視他的可惡目光,用目光恥笑他正在走黴運。
“趕他出去,狠狠揍他一頓,可惡。”他向右面的打手叫吼:“最好丟在馬糞上。”
“總管,不必。”打手比他冷靜,大概不需勞心:“有人要對付他,咱們可以隔岸觀火。”
果然不錯,近走道一桌的四名大漢,突然分兩路走向那位小食客。
一聲輕笑,小食客像老鼠般竄出門外一閃不見。四大漢銜尾追出,也一閃不見。
“客官,酒……酒菜錢!”兩名店夥計也怒叫著追出,把小食客和四大漢看成吃白食的。
“那是什麼人?”雙尾蠍怒問。
“高升老店那位秀士的打手。”打手泰然自若:“他們看出那小鬼可疑。”
“可疑就動手捉?他孃的!他們是這樣辦事的?未兔太不上道了吧?”
“這就是他們辦事的手段。”打手冷笑:“所以就憑一點點可疑徵候,就打上門來脅迫老太爺,這哪像闖道的英雄人物?簡直就比強盜還要橫蠻卑劣。”
“狗屁!他孃的!”
又有不識相的人找上他,走黴運的人禍事會接二連三,所以說禍不單行。
這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