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比任勞任怨大上十倍的人的頭更大上十倍。
而有橋集團正是透過這件事把他倆逼出京師。
更有一件事,是蔡京說不出口的,“天衣有縫”徐天一死在花家壽宴上,雖不是死於任勞任怨之手,但他兩是始作俑者,所以洛陽王“大嵩陽手”溫晚,小寒山神尼,天衣居士許笑一這一些了不得的絕世人物一起向蔡元長翻臉,逼得蔡元長不得不做些姿態,把任勞任怨趕出京師(趕天下第七蔡京還不捨得)。
所以任勞任怨不得不黯然神傷任勞任怨的離開京師刑部。
他們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悲憤:明明是蔡京授意我兩整花枯發和溫夢成,到最後還是讓我們去背黑鍋。但是,怨歸怨,氣歸氣,他倆也只得夾著尾巴乖乖離開京師,在長安一隅,大罵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任勞現在的地位(在任怨面前)也頗有提高,最起碼能與任怨同桌吃飯而不用畢恭畢敬,稍有不慎挨任怨一頓數落,還得陪上笑臉。
畢竟,自己比任怨大了四十歲。
以前,在京師的時候,任怨憑著心狠手辣,膽大心細,深得蔡元長的賞識,然而此時此地此刻,兩人同時落魄,才發覺彼此的依賴都已很深,就像臨近生長的兩棵古柏,雖然從地面上看去,各有各的風姿,各有各的瑰麗,然而樹下早已是盤根錯節糾纏不清了。
這一發現,讓年長四十歲的師兄任勞激動不已。
所以,他翹著二郎腿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蔡丞相這也是不得已之計,誰讓咱們在京師樹敵太多,但是元長大人也沒有忘了咱們,臨別時專門派人來送行,而且咱們來長安也不是閒著,元長大人不是給了咱一個秘密任務······。”
話未說完,任怨突地噓了一聲,身形一閃,閃到窗前,任勞一驚之下,一個虎躍平陽,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任怨用指頭溼了溼唾液捅破窗紙向外望去,只見是“怡紅院”的老鴇,領著兩個姑娘向這裡走來。
任勞突然覺得自己不佩服任怨都不行,他也深知如果沒有任怨,自己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只是,任勞有些奇怪,在刑部之時,自己的這位師弟,不近女色,如同苦行僧一般,怎的一到長安對這一口,變的十分愛好,甚至達到夜夜歡歌的地步,好像要把以前失去的都要補回來。
他們剛躲過一輪又一輪,一浪高過一浪的江湖暗算,綠林仇殺,休養了沒有幾天,便又興趣盎然生機勃勃的來到這家長安城中最有名的銷金之地。他倆左摟一個,右抱一個,極盡能事,大醉而歸時,已經是天微明。
他們還要趁天明回“將軍府”點名。
初春的清晨,春寒料峭。初出溫柔鄉的任勞任怨立即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意。
任勞埋怨道:“這個李長安,非要讓咱們參加勞什子早點名,一點兒也不把你我兄弟放在眼裡,那個劉光世怎麼不點名,平素裡連個頭也照不住。”他牢騷道:“當年,你我兄弟在京城刑部那等威風······。”
任怨依舊冷靜道:“你別忘了現在你我的身份,這兩天,你的脾氣見長,得罪了不少長安將軍的手下,別動不動就想當年,難道忘了刑部內的囚徒最好想當年了嗎?師兄,”他突然加重了語氣道:“這一番,如果能夠復出江湖,就該痛定思痛,好好想一想以前你我所做的事,”他突然仰天嘆道:“朱月明,朱刑總,我們師兄弟確實不如你!”
任勞聽了,眼前又好像閃現出死在兩人酷刑下的冤魂,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前方突然有人哭道:“還我命來!”聲音不大,但沿著靜寂的街道擴散而去,聽的十分清楚。
任勞任怨立即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遠處,薄霧中,停著一頂碩大無朋的轎子。
轎簾一掀,露出一排藍窪窪的箭頭,直朝任勞任怨射去。
與此同時,他倆身前身後,屋頂上,枯井中,斷壁後,不知湧出多少頭扎白巾手持利刃的猛漢,吶喊著從九天之上黃泉之下殺出。
只一瞬間,任勞任怨就從一個戰場陷入另一個戰場。
京城,刑部朱月明正坐在刑堂上與戚哭戚笑談論公事,突然之間,他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幾下,然後向戚哭戚笑認認真真一個一個字的說:“他們到了。”
戚哭戚笑以為來了強敵,立即離座,朱月明卻阻止了他們笑道:“注意長安密報。”
同一時間,在“金風細雨樓”總部,戚少商,與“發夢兩黨”的黨魁花枯發和溫夢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五斬梅計劃已經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