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享有“一代帝師”美譽的張良居然也和普通人一般表現,明明是要向周衝認錯,又拉不下臉。不好意思進來,乾脆來個借酒蓋臉才進來,周衝儘管足智多謀也是想不到他會如此做,指著張良哈哈大笑起來,道:“子房呀子房,你可是笑死我了,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屋你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張良輕拍著臉蛋,道:“就這張皮,不蓋住還真不好意進來見周兄。”
我們雖然讚美知錯就改是一種美德,然而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幾個?即使能做到的人。在那一刻心裡地鬥爭也挺激烈,象張良這樣的豁達之士也不能免俗,可見認錯是多麼的不容易。這是人之常情,周衝很是理解,笑道:“子房還記得周衝,周衝很是高興,這次你就不要走了。我們朝夕相處,豈不快哉?”
想念之情盡在言中,張良眼裡滾著熱淚,道:“周兄之情小弟明白,小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周兄,只是小弟一是遊歷在外,不便歸來。二是小弟心裡這個彎一時之間也轉不過來,這事就一直拖著。直到近年,小弟終於想明白了。周兄是對的,天下歸一是大勢所趨,韓國雖有大恩於張良祖輩,那是私恩。若張良只記著私恩。而忘了天下大勢,阻止秦王一統天下,那就是逆天而行,後人會罵我張良不識時務。”
周衝心想在歷史上讓張良轉過這道彎,讓他維護大一統的格局,是《太公兵法》之力,沒想到歷史重來自己送張良一部《太公兵法》依然有奇效,讓他接受了大一統的現實。所不同的就是再也沒有了圮上老人,再也沒有了張良納履之傳奇了。
張良知道周衝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他,也不等周衝問起。自個往下說,道:“自與周兄別後,小弟四處遊歷。北邊到過胡地,與匈奴人住過一段時間。然後南下,經楚地去了百越之地。近日聽聞秦王一舉而滅四國,楚國雖未滅,天下大勢已定,小弟心想若是小弟再不回來,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建功立業了,這才厚著臉來見周兄。”
他能回心轉意,實是天之喜,周衝很是高興地在張良肩頭拍拍,道:“初別之際,子房身子板羸弱,沒想到數年不見,子房一番遊歷居然變化如此之大,身板結實多了,是以我一見面還沒有認出來。”
張良之所以被稱為一代帝師,那是因為他出謀劃策厲害,他之所以只動嘴不動手,不親自帶兵上戰場,那是因為他的身體太弱,經不起戰場的折騰,只好老老實實呆在劉邦身邊當謀士。沒想到幾年遊歷下來,張良的體質好多了,雖是出人意料,也是一件喜事。
張良很是感慨地道:“其實,張良現在方才明白,最好地學習方法不是閉門讀萬卷書,而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張良捧一部《太公兵法》遊歷萬里,不僅認識變了,學識長進了,就連身子骨都硬朗了。以前吶,只知道疏財仗義,自以為了不起,現在回想起來,不過是一點屁大的事,還沾沾自喜,實是井底之蛙。若不是周兄相助,張良哪有今日之見識,周兄請受張良一拜。”就要向周衝叩頭。
周衝哪會受他的大禮,忙拉住,道:“子房不可,萬萬不可。這都是子房悟性過人,要是換作周衝的話,就不會有子房這等深入思考。”這話是實話,要是周衝是個古人的話,他在認知上肯定比不過張良這等傑出之士,這點周衝還是有自知之明。
“謝周兄美言。”張良誠懇地致謝,道:“周兄,小弟此番北上,是有一事要向周兄提起,還望周兄給小弟一點時間,讓小弟說完。”
張良是做大事的人,他說得如此鄭重必然是天大的事,周衝鄭重地道:“子房有話請講。與子房盤桓,做長夜之談,正周衝所願也。”
“好教周兄行知,這事不是私事,而是公事,關係天下大勢。”張良走到地圖前,看著地圖,道:“要不是張良這些年遊歷天下,還不知道華夏人地足跡已經到了什麼地方。以前,就憑著書本,以為華夏之地就是中原那麼一點大,實是誤也。周兄,小弟以前認為,所謂天下不就是山東六國嘛,現在小弟卻認為只要華夏人所到之處就是天下,就是華夏的天下,應該歸華夏所有。”
聽他的口氣,必然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周衝很是期待地道:“子房,快說。”
第五卷 天下歸一 第二十八章 故人歸來(三)
良指著地圖講解了一堂中國發展歷史,當然僅僅是限史,道:“周兄請看,這裡是中原,也就是我們書上常說的華夏之地,在聖賢的眼裡,他們認為的天下就是這一點地方,大不過千里之地。
“聖賢吶,雖然有很多東西是對的,但是他們的目光也太短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