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瓦希里…阿拉伯聯盟、東方葡萄牙人、西方馬斯克林群島的法國人都有密切的貿易關係,作為後來者的華夏帝國硬要從中插上一腳的話,不說完全沒有可能,但難度和代價也是極大的。
“大人,有一條船出港攔截了。”唐雲濤的坐艦【長風號】二等巡航船上的瞭望哨大聲報告道。“旗號是,是紅夷,沒錯,是紅夷的二十八炮巡航船。”
“紅夷?”【長風號】的船指揮使朱忠武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番,扭頭建議道。“大人,紅夷只有一條二十八炮巡航船,我們有絕對優勢,要不打吧,幹掉了紅夷的巡航船,再毀了這座港城,也好斷了紅夷的心思。”
“胡鬧!”唐雲濤呵斥道。“打能解決問題,本官早就下令了。”唐雲濤指著手中的地圖說道。“風暴角邊上就是紅夷的開普敦港,你能保證我們動手的時候,紅夷的後援船隊不會恰好出現?”非洲分遣隊擁有一艘二等巡航船、兩艘一等信報船和一艘中型軍輸船,相對面前的荷蘭人是具有絕對的優勢的,可是丟了東印度群島的荷蘭人已經把南非作為最主要的開拓地,又如何可能輕易丟下這座正在建設的港口。“再說了,就算你打沉了紅夷船,摧毀了紅夷新港,你能保證一個不剩的抓住紅夷嗎?不能,那不是明白的告訴紅夷,日後儘可能的來找本朝的麻煩。這裡畢竟不是南洋,萬一本朝在西賀牛洲的港城建設到一半,紅夷來找麻煩,你說讓朝廷怎麼解救?”
被唐雲濤訓斥了一番的朱忠武卻很不以為然的反駁道:“大人,即便今日縱敵,也難保日後朝廷建港之時,西夷不來搗亂,不如先下手為強。”
唐雲濤氣急而笑,正待說什麼,瞭望哨又報告道:“大人,紅夷派出一支小艇靠近。”
唐雲濤衝著朱忠武一瞪眼,命令道:“朱大人,本官不想跟你爭論什麼,你且去接待紅夷,告訴他們,船隊只是路過。”
唐雲濤走了,朱忠武衝著這位臨時長官的背影翻了翻白眼:“我呸,上面怎麼選這個慫貨當都指揮使的,還去過泰西歐羅巴呢,白白丟了水師的顏面。”
“指揮使大人,唐大人也許是好意。”邊上聽到兩人衝突的【長風號】軍司馬輕聲勸著自己的直屬長官。“大人莫忘了僭越案,咱們畢竟沒有節鉞,一旦衝突起來,少不得有人會參大人一個釁由我開的罪名。”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萬里海外還怎麼上奏,不耽誤事嘛。”說罷,負氣的朱忠武關照道。“榕溪兄,你卻跟紅夷說軟話,老子心煩就不見了。”
看著甩手而去的指揮使,軍司馬只好苦笑一聲等在船舷邊上。好在荷蘭人也發覺夏軍的力量比自己強大,因此並沒有因為兩國之前的戰事而不依不饒,得到回報後只是全程戒備,一路護送著夏軍船團向北駛去,直到第二天下午後,才調頭返回。
“大人,你快看,前面似乎有個河口,還有一個小港灣呢。”離開荷蘭人之後,華夏探索團開始走了好運。“咱們是不是要過去探一探。”
唐雲濤點點頭,幾條小船便慢慢向河口駛去,又是測量水深,又是觀察流速,又利用一整天的時間試著沿河上溯,終於在唐雲濤的地圖上標出了一個合適建港的地段。
“只是這裡離紅夷的新港太近了,只怕日後會起了衝突。”這話又讓朱忠武覺得刺耳了,但唐雲濤卻似乎沒有知覺的繼續說道。“繼續往北探吧,探查是我們的事,選定是上官的事,想來上面總比我們考慮周到。”
唐雲濤選擇把矛盾上交,朱忠武雖然不滿但也無話可說,於是船隊繼續北上,差不多兩天後又發現了一座海灣。只是,唐雲濤還沒有下令探查,瞭望哨就緊急報告遠處發現一隊荷蘭人的艦船向己方疾駛而來。
朱忠武一聽就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該死,我就說過紅夷不可輕縱,如今好了,養虎成患了,我等傷亡是小,誤了朝廷大事,回去後怎麼交代。”
唐雲濤冷冷的看著一副丘八做派的某人,斷然命令道:“來人,打旗號,讓【斗宿五十七號】和【運字七十七號】分別撤退,再命【鬼宿卅九號】立刻靠過來。”
【長風號】的軍司馬也有些詫異,不由的問道:“大人,您這是?”
“放心,本官不是要跑。”說到這,唐雲濤回艙取出一冊筆記。“朱指揮使,拿你的航海日誌核對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等一下這本冊子就讓【鬼宿卅九號】帶走。對了,讓旗號官通告各艦,若是走散了就到莫三比克堡匯合,如果半個月內哪條船不到,其餘人就不必等了,直接返回凌牙門報告一切。”
朱忠武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