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大主教苦澀的回應道。“對不起,子爵閣下,我想我應該為菲律賓的西班牙人的命運作出一次祈禱,恕我無禮,我要先行離開了。”
“請便。”目送著大主教的身影消失,伽馬洛子爵衝著沮喪不已的普萊伯爵說道。“親愛的塞塞,你這個蠢貨,王國政府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但是這並不表明,你不可以為中國人制造麻煩了。”伽馬洛子爵的話頓時讓普萊伯爵的眼睛一亮。“我們得不到的東西,決不能讓中國人輕易得到了,我想你會明白該怎麼做的”
正當心懷鬼胎的伽馬洛子爵教唆普萊總督給華夏方面下絆子的時候,盧維駿也在同華夏駐馬尼拉的國信使衙門的一干人訓話:“朝廷購買呂宋之事已成為定居,為了避免本地西夷不滿作亂,寇大人,你們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
華夏駐馬尼拉國信使寇超以下一個個群情激奮,畢竟華夏得了一塊新領地是利國的大好事,而對於他們自身,一旦開了新的都護府,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說一定升遷,但獲得一個好位子,可比在夷人面前做一名使節強太多了。
“請大人放心,下官稍後就派人聯絡本地漢裔士紳,把訊息告之他們。”寇超的想法是以快打快,先把訊息傳出去了,穩定了華夏移民再解決本地土著及西班牙殖民者的問題。“想來這些海外遊子一定會欣然歸附的。”
“不可忘了燕雲十六州和遼東漢民的教訓。”盧維駿提醒道。“彼等受西夷統治多年,且本朝制度對其等或多有妨礙之處,未必會真心歸附朝廷,所以不可過多依仗。”這是一點。“另外,朝廷會盡快調來神策軍,糧秣自然就成了關鍵,你等要早先預備。”
邊上國信使副使謝國楨探問道:“盧大人,為了防著本地西夷可能作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舉動來,我等是不是還要準備一下武備。”
“有道理,我馬上寫個札子,你們派人去水師溫大人處提取一批軍械來。”盧維駿掃了掃在場諸人。“如果有可能,想辦法招募一支護衛隊來,兵不必太多,只要給西夷一個警告即刻,要讓他們知道朝廷除了懷柔以外,還有鐵拳。”
寇超想了想:“大人,是不是請調水師方面派艦船來馬尼拉港外威懾。”
盧維駿略一沉吟:“調兵?也罷,本官就以欽差全權特命大臣的名義發函請求鎮南水師調兵前來,你等一會提取軍械時,讓溫大人儘快把信函送出去。”
“幫辦大人,”樞密院職方司派在馬尼拉使館的一名武官進言道。“下官以為還當防著西夷在撤離移交前將帶不走的軍械散給本地土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因此武官提出的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的,所以心頭一凜的盧維駿當即指示道:“本官會在支付西夷首期款時明確約束彼等,但考慮到其必然推脫,故此使館在與本地士紳首領會商時要給予提醒,以備不測。”
看到盧維駿接受了自己的意見,武官很是興奮,於是有奏報道:“大人,西夷除了利用各島土著外,甚有可能與南方蘇祿國議和,若是其將棉蘭老島及米沙鄢群島盡數割讓蘇祿,朝廷日後免不了與該國起了衝突。”
說起蘇祿國,儘管其國在前明多次朝貢,甚至有國王死在中國,但隨著時間推移,其國與中國的關係早就疏遠了,前幾年還為了長島及東勃泥的領土與華夏發生了衝突,因此其國並不與華夏友善。當然華夏是怕這等小國的,但兵火一開,錢財便如流水一般,也是一件麻煩事。而且即便西班牙人不與其勾連,不蓄意埋下禍端,蘇祿這等夜郎自大的狂吠小國未必就不會主動挑事了,因此的確有必要提前解決這個問題。
盧維駿是文官不通兵事,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此問道:“這位大人貴姓?”
小武官見上官重視,當即忙不迭的應道:“不敢,下官姓鄧名芳。”
“鄧大人,”盧維駿衝著有些諂媚的對方點點頭。“你且以為如何應對蘇祿國為好。”
“大人是問我嗎?下官只是區區二等副尉。”鄧芳還待謙虛,但盧維駿臉色轉厲,見狀不好的他只好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大人不是要請水師兵船來馬尼拉震懾西夷嗎,不如請鎮南水師傾巢而出,先在蘇祿海和莫洛灣演武一場,或可鎮住該國,然而再派人與之談判,釐清國界,或可保得十數年的太平。”
盧維駿敏銳的質問道:“十數年太平,為什麼不是萬年太平呢?”
“要求萬年太平,就只能將其斬草除根,以震懾南方諸土人,但棉蘭老島地形複雜,又多叢林,委實不是用兵的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