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軍一個旅指揮部及旅直屬在內不足三百人,而且缺乏火炮,只要哥薩克人試探一下就能發現城市的空虛
無功而返的哥薩克人悻悻的離開了希洛克,不過根據伊爾庫茨克派來的嚮導的指引,他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順著希洛克城外色楞格河的支流希洛克河下行。這麼走當然是有道理的,一來同樣可以返回色楞格斯克,二來可以解決軍隊飲水問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下貝加爾地區有很多的野生黃羊、野生毛驢之類的野外牧群,這些牲畜自然都是要喝水的,沿著河走自然能獲得一些意外的補給品。
一路行來,哥薩克人果真獵殺了不少野物,總算彌補了軍糧上的缺口,但等到哥薩克人回到色楞格斯克城下的時候,卻錯愕的發現面前出現了連綿不絕的敵方大營。
怎麼回事?自己一路沒有發現敵人,結果回到出發地時,敵人自己找上門來了?
還沒等哥薩克人想明白怎麼回事,發現了報告中失蹤的哥薩克騎兵的夏蒙聯軍這邊快速收攏在俄軍營前窺探的探哨後嚴陣以待。儘管戰力未知,但放眼望去,數萬的營帳連綿不絕,足夠觸目驚心的,不敢託大的科爾尼諾夫只好邊警戒邊向基裡延科將軍的主營靠去。
哥薩克人被嚇住了,沒有敢輕易動手,貌似鎮定的古晉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要知道蒙古人方面三音諾顏部和札薩克圖汗部的兵馬其實戰力很弱,本地蒙古人又被哥薩克人打怕了,而科爾沁人則因為至今沒有休整過所以油奸耍滑,因此他手上真正可以用來和五千多哥薩克決戰的只有夏軍五個騎軍團而已,事實上處在弱勢地位。
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再次被外表唬住的科爾尼諾夫一回到營地裡就被基裡延科痛罵一頓:“尊敬的科爾尼諾夫頭領,請您告訴我,您是怎麼搜尋敵軍的,居然讓數以萬計的蒙古人出現在我軍的面前,若不是蒙古人立足未穩,我們就要被他們淹沒了!”
科爾尼諾夫不滿的反駁道:“如果蒙古人真的攻擊將軍閣下的部隊了,那剛才哥薩克騎兵就有機會襲擊蒙古人的背後,也許現在我們已經贏得了整個戰役。”
基裡延科氣急敗壞:“那按照您的意思,是準備把沙皇陛下的軍隊當做誘餌嘍?”
“可惜對手很聰明,他們沒有給我們機會不是。”科爾尼諾夫當然也不敢過於冒犯這位彼得一世的寵臣,因此很圓滑的回應道。“閣下,現在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關鍵是接下來怎麼辦?是和對手進行一次決定性的戰役?還是後撤!”
基裡延科被頂得兩眼翻白,然而科爾尼諾夫說得對,爭論過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關鍵是接下來怎麼辦:“決戰?該死,對方有好幾萬人,也許都是不堪一擊的土著,可是這個數量已經遠遠壓倒了我們,即便勝利也是代價極大。”
“無法擊敗敵人,那麼就後撤。”科爾尼諾夫故意刺激道。“接下來就要進入冬季了,總不至於讓軍隊在冰天雪地裡待上大半年吧。”
基裡延科惡狠狠的瞪了科爾尼諾夫一眼:“放棄沙皇的領地撤退,拱手把下貝加爾區讓給這麼野蠻人,不,這將丟到俄**人的榮譽。”
“俄**隊還有什麼榮譽。”科爾尼諾夫說了一半,看到基裡延科不善的眼神,訕訕的轉移話題道。“既然不能打,也不能撤退,那將軍您的意思是跟敵人談判嗎?”
“談判?好主意。”基裡延科在這等著科爾尼諾夫。“倒是可以試著跟對方談判。”
瞠目結舌的科爾尼諾夫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將軍閣下,對面可是野蠻人,跟,跟他們談判,不可能獲得好結果的,我,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不,您的建議很正確。”基裡延科冷笑的看著對方,彷彿看到落入陷阱的羔羊一般。“對面並不完全都是野蠻的蒙古人,裡面真正做主的是中國人,中國人,知道嗎?這可是東方最古老的文明,可以媲美第一羅馬的古老文明,跟他們相比,俄羅斯人才是真正的野蠻人。”說到這,基裡延科命令身邊的副官道。“裡奇,你代表我和科爾尼諾夫首領一起卻和中國人談,務必要讓他們放棄沙皇的領地。”
耶利奇…沃羅達戈…伯柳娒金眨了眨眼,衝著將軍應道:“閣下,如您所願”
“談判?”看著面前兩名俄**使,古晉的臉上充滿了譏笑。“談什麼,你們圍著我朝的城池,還想跟我朝談判,真是痴心妄想。”
聽完聽得懂蒙古話的科爾尼諾夫的翻譯,桀驁的年輕使節硬邦邦的回應道:“閣下,請恕我糾正一下,這是俄國的領地,貴方只是竊取了而已。”
古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