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部分(3 / 4)

想通了這一節,在場的朝鮮文武們紛紛表示贊成派出遣夏留學生,禮曹參判樸云溪更是直言道:“監國此言大善,昔日遣唐使為新羅輸入中華文化,延續至今乃有如今的朝鮮,今日派出遣夏使,也當為數百年後朝鮮興盛奠定基礎。”

“臣以為此事宜早不宜遲,應當速速辦理才是。”議政府左參贊金德真提議道。“且此事關係重大,臣還以為由議政府總掌為好。”

“金大人這話說差了,既然是留學生,還是以派遣年輕士子為佳。”禮曹判書馬正聘這番話即是揣摩鄭安溏的用心,又是為本部門的利益考慮,畢竟誰掌握了遣夏留學生的主導權,就意味著大筆的支配現金和各種人情。“再加上還要與上國朝廷斡旋,還是由禮曹出面為好。”

“留學生就一定要士子嗎?不見得吧。”吏曹參判閔文龍也出面爭奪了。“白身之輩前往上國只怕嬉戲悠遊者,專心學問者少,不如由吏曹安排年輕官員前去上國太學就讀為好。”

“再加上留學生歸國後還要吏曹分配。”吏曹判書金華也加入了爭奪。“不如通由吏曹負責為好,也省得各方掣肘,誤了朝鮮振作大事。”

金德真反詰道:“既然涉及協調擔心掣肘,還是由議政府出面為好。”

“諸卿都不必再爭了。”看到又要起爭鬥,鄭安溏急忙出言喝止道。“此時由議政府、禮曹、吏曹、司憲院、承政院各派一人會商。”鄭安溏把司憲院扯進來是為了監督派遣留學生過程中的貓膩,把承政院派進去則是為了全程監控事情進展。“另外留學生一事還要與華夏方面協調,就煩勞張大人也參與期間如何?”

華夏駐朝國信使張萬潮眨了眨眼,頗覺得意外,但鄭安溏的另一個身份是鄭克臧的第八子,堂堂華夏郡公,位在從一品,遠不是他一個小小國信使能抗衡的,因此猶豫片刻後還是俯身應道:“外臣自當竭力與國內協調。”

頭炮就打響了,鄭安溏不由得躊躇滿志,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計劃並不符合華夏的利益。要知道在鄭克臧的計劃裡,朝鮮是華夏的資源提供者、商品傾銷處、勞力供應地,一個可供華夏抽骨吸髓附庸衛星國,因此朝鮮必須保持矇昧的狀態,在儒學禮教的支配下昏昏欲睡,任何可能出現的改良都必須遭到抹殺。

只是鄭克臧有鄭克臧的想法,在華夏監國時期感受到了皇權魅力的鄭安溏有鄭安溏的想法。既然已經決定子孫承繼朝鮮王位了,鄭安溏自然不願意朝鮮永遠國弱民疲下去。這兩者的矛盾無關父子親情,也無關對錯,完全是屁股所處的位置決定的。

鄭安溏隨後放出了第二把火,也就是鄭克臧為他設計的籠絡朝鮮高層的方案:“諸卿,王上冊封孤為朝鮮世孫乃是多年前與華夏的約定,然孤承襲朝鮮儲位倍覺虧欠了孤的幾位舅父和表兄弟,且請諸卿議一議,如何彌補為好。”

鄭安溏此言看似厚道,但實質是進一步確定自己與李氏子孫的君臣之別,在場的朝鮮大臣雖然覺得鄭安溏有些操切了,但王權歸屬想來是慘烈的,誰也不敢輕易沾染上,讓眼前這位朝鮮未來主人不滿了。

只是其他人能逃避,但禮曹眾人卻逃無可逃,因此下定決心抱住鄭安溏大腿的參判樸云溪很快回應:“請監國恕罪,是臣等忽視了,還請按祖制封王上諸子為君。”

樸云溪覺得救場及時,但卻見鄭安溏搖了搖頭:“封君?如何能彰顯其等讓國大功。”

殿上眾人面面相覷,封君還不夠,難不成要封王嗎?當即有人準備出列諫言。

然而鄭安溏卻搶先一步道:“朝鮮的爵法太過單一了,根本不足以慰親表功,孤以為或可效仿華夏五等封建,如此方可有與國干鏚的世家長存。”

“不可!”還沒等殿內眾人失態,左贊成丁孚便出列反對道。“朝鮮祖制並無封建一說。”

左議政柳恩權也勸阻道:“封建之後,唯恐貴胄威脅王權、干涉朝政。”

鄭安溏反問這位事實上的首相道:“朝鮮向來以兩班治國,延續百年以上的世家高門比比皆是,又何時見其威脅王權、干涉朝政了?”

鄭安溏顛倒黑白,混淆事實,讓柳恩權張口結舌。是的,如果他硬要說世家高門尾大不掉的話,那麼他勢必得罪朝鮮國內所有的兩班高門,到時候只怕丟官罷職是小,禍及家族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柳恩權啞口無言,邊上的戶曹參判權之溫婉轉的反對道:“殿下願冊封與國干鏚的五等貴胄,給臣下以進晉之途是朝鮮臣民的幸事,只是依照華夏制度,各級貴胄都要賜以爵田,朝鮮又不如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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