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送到呢。“對了,贛西這邊,卿等幾個是什麼意見?”
“臣以為林大人的票擬甚為合適。”票擬其實是明清兩代內閣對中央部門、地方政府上書的一種處理意見,這裡孫有勞套用到林升對贛西軍務的建議上也並無不合適的地方。“不過臣以為,調動樂清伯一個師又兩個團南下之後,贛北的防務就全空了,因此臣提議在調動樂清伯部南下的同時,彭澤的宣威第一師應該北渡奪取望江。”
“讓宣威第一師北渡?這樣贛北不就全空了?”鄭克臧眉毛一彈,頗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孫有勞。“是不是有些冒險了,卿且說說看是什麼樣的理由。”
孫有勞來到地圖前,此時自有參謀把贛北的地圖擺了上來:“王上請看,這是長江,這是彭澤對面的望江,在它的東面是安慶,西面緊連著的是安徽的宿松和湖北的黃梅。”
“從地圖上看,望江與安慶還有些距離,不過宿松、黃梅倒是離的頗近。”鄭克臧一眼望去,心中頓時瞭然,須知道望江之畔有一湖名泊湖,泊湖與黃湖、大官湖、龍感湖、龍湖、大源湖相連,宿松、黃梅具在這幾湖的周圍,一旦鄭軍進佔望江,不但能威脅上述兩縣,更切斷了安慶與湖北的聯絡。“孤明白了,卿的意思是要調長江艦隊駛入泊湖。”
“王上聖明。”孫有勞恭維道。“臣正是這個意思,如此一來,不但兩縣驚恐,恐怕兩省也會動搖,而安慶之敵得知自己腹背受敵,也未必敢傾城而出。”孫有勞還有一句沒有說,那就是清軍即便出城,也肯定先撿軟柿子來捏,若是以一個師吸引住安慶的清軍,為主力贏得時間,那就算這個師全損了也是值得的。“如此當有一箭雙鵰之功。”
“有道理。”鄭克臧自是沒有想得孫有勞這麼深,只是如今東線紅單船的作用已經不是很大,若是能就此解放長江艦隊的戰力,就不單單是一箭雙鵰而是一石三鳥了。“就按卿的意思去辦。”說到這,鄭克臧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了,清軍自長沙西進,自然是新昌伯和新豐伯牽制不利,來人,各擬一道文書予以斥責,督促其儘快用兵。”
“王上,新昌伯是藩內老臣,斥責幾句也無妨,但新豐伯畢竟是降人,還要慎重啊。”孫有勞當即勸住道。“臣還記得新豐伯當日曾經幾度請求主上調撥紅單船助戰洞庭湖,或許正是水師不利,其也沒有能力進軍。”
“卿說得也有道理,”鄭克臧考慮了一會,覺得孫有勞的說法才是老成謀國,因此他拍板道。“這樣吧,著黃初旭率兩隊助戰望江,另調一隊紅單船支援新豐伯。至於剩下的這一隊嘛,揚州這邊還沒有結束,還須得他們封閉運河阻攔馬齊部突圍。”鄭克臧的話說到這,頓了頓。“告訴王新化,艦船是給他了,要是不能把長沙之敵逼回去,休怪孤翻臉無情。”
孫有勞應諾一聲退了下去,但鄭克臧卻有些心神不寧的在大帳裡來回踱步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因此甚為煩躁,忍耐了一會,他忽然想起什麼,於是向侍衛問道:“錦衣衛可有什麼新的奏報。”
所謂錦衣衛是鄭克臧藉著明宗室要求恢復旗手衛、錦衣衛之際借殼上市以軍律司為基礎組建起來的特務機關,當然這個特務機構服務的物件不再是明王朝而是鄭氏一族。
“回王上,”充當記室的侍衛翻了翻身邊的匯總冊子回答道。“錦衣衛奏報,已經從打入諸王府邸的侍衛口中得知,各藩都已經要求府內武士勤加操練,錦衣衛鬱都督以為或有不測之變,望主上小心提防。”
“不測之變?想重演玄武門嗎?”鄭克臧並沒有聯想到其他,只是與剛剛離去的使臣聯絡上了,為此他不屑的輕笑起來。“真是痴人說夢。”但鄭克臧深知在戰略上蔑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的道理,為此他思索了一番後下令道。“調東洋艦隊一部進駐鎮江,命令淞崇都督府所部移兵丹陽,記住,是秘密調兵,不得聲張出去”
325。北伐(7)
儘管大量殺傷攻擊蜀崗的鄭軍新附軍,但揚州清軍的力量也遭到了極大的損失,同時血腥的戰鬥也迫使多支輪調的營頭疲箅不堪,故此,在反覆權衡之後,馬齊不得不在康熙三十四年、武定三年七月十一日放棄了互為犄角的蜀崗高地,退守揚州四關。
馬齊退守揚州四關之後,鄭克臧並沒有停下手來,反而在新附軍一時無力再戰的情況下,動用自己的老本對四關施加了持續的壓力,銃炮聲日夜不絕,讓城內清軍疲於奔命。
七月十二日,揚州北關首先在宣武第二師、虎翼第一師的聯手攻擊下易手。
七月十三日,揚州西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