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退回漠北,才是噶爾丹的惟一出路,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為了己方大部隊安全撤退,並不知道鄭軍在江南地區已經登陸的噶爾丹採取了與清軍講和的策略,並精心設計了一套談判程式。
八月二日,噶爾丹派大喇嘛伊拉古克三呼圖克圖到清軍統帥部請和,以自己軍事勝利作為籌碼,向對方發起心理攻勢,堅持索要土謝圖汗和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但遭到清軍統帥們的嚴厲拒絕。噶爾丹使者表示要繼續談判,並說“一二日內,濟隆胡圖克圖即來講理修好”。
八月四日,西藏大喇嘛濟隆呼圖克圖率弟子七十餘人到清軍統帥部求和,承認噶爾丹“深入邊內,部下無知,搶掠人畜,皆大非禮”。他一再解釋戰爭是因為“索其仇土謝圖汗及哲布尊丹巴,致有此誤”,並無與“一統宇宙之主”康熙作對之意。他降低談判條件,放棄索要土謝圖汗,只要求把“哲布尊丹巴遣送其師達*賴喇嘛處”。濟隆還說噶爾丹要撤出烏蘭布通,到有水草之地等待議和。
福全等沒有答應濟隆的要求,並威脅說:“豈有因噶爾丹之言,遂遣送達*賴喇嘛之理。因待汝來,稽我行事,我今即前進矣。”
濟隆迫於清軍的軍事壓力,表示只要允許噶爾丹撤出邊外,其他要求都可以放棄
其實,噶爾丹在烏蘭布通尚未被清軍所包圍,後退之路依然敞開。但他擔心一旦離開陣地就會遭到清軍的圍追堵截。所以,噶爾丹用講和穩住清軍,以便乘機逃脫。所以就在濟隆呼圖克圖抵達清軍大營的當天夜裡,噶爾丹便率部迅速撤離烏蘭布通,“自什拉磨楞河載水橫度大磧山,連夜遁走剛阿腦兒”。這樣一來,噶爾丹主動遣使講和,爭取三天休整後,乘清軍不備,急速撤退,成功地甩開清軍,奔向邊外。只不過在歸返科布多大營的途中噶爾丹遭遇瘟疫“得還科布多者,不過數千人耳。”
從此,噶爾丹失去染指清朝的能力,只有在漠北活動,戰爭的重心再一次轉移到大陸的東南方向
246。徐乾學
嘉興地處東南沿海,當錢塘江與東海之會,攬江、海、湖之形勝,素有吳根越角、魚米之鄉、絲綢之府之稱。春秋時,此地名長水,又稱槜李,吳越兩國在此風雲角逐;戰國時,劃入楚境;秦置由拳縣、海鹽縣,屬會稽郡;三國時吳國雄踞江東,析由拳縣南境、海鹽縣西境置鹽官縣。吳黃龍三年(231)因“由拳野稻自生”,吳大帝孫權以為祥瑞,改由拳為禾興,吳大帝赤烏五年(242)又改稱嘉興縣,以後歷代沿用其名。
至唐代,嘉興已成為中國東南重要產糧區,素有“浙西三屯,嘉禾為大”、“嘉禾一穰,江淮為之康;嘉禾一歉,江淮為之儉”的說法。五代,吳越國在嘉興設定開元府,後改為秀州,領嘉興、海鹽、華亭、崇德4縣。至北宋,又改秀州為嘉禾郡,南宋寧宗慶元元年(1195)升郡為府,後改嘉興軍。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76)改嘉興軍為嘉興府安撫司,旋升為嘉興路總管府。宋元時,嘉興經濟較發達,被稱為“百工技藝與蘇杭等”、“生齒蕃而貨財阜,為浙西最”。到了朱元璋肇建明王朝,嘉興又由路改府。明弘治《嘉興府志》記載:“嘉興為浙西大府”、“江東一都會也”。不過明清鼎革之際,清軍攻破嘉興城後進行了大規模的屠殺,使嘉興城損失慘重,已不復當年繁華,這種狀況直到康熙二十九年都尚未改變。
“嘉興自古唐代以來皆是水城格局。”遙望著面前的城池,參軍事辛忠國向指揮戰事的洪拱柱解說著。“除小西門水關外,四面各有水陸城門一座,西門曰通越門,南門曰澄海門,東門曰春波門,北門曰望吳門,京杭運河至西南兩面城門入城由東北兩座城門出城,運河河水同時繞城,形同護城河堤。”
“清廷曾沿本朝先制在嘉興設立衛一,所四,並歸嘉興協城守營管轄,嘉興協設有遊擊一員,駐海鹽,遊擊之下轄左、右營,各營設守備一員、千總二員、把總四員,合計共有馬步戰守兵一千四百餘人人,其中左營駐嘉興府城,右營與乍浦水師營一起駐防乍浦。”陳保全的二弟陳保振(書友見習紳士推薦)以參軍承製的身份補充著。“右營之前和乍浦水師營一起被舟山分艦隊的炮火給打垮,分散在海寧、澉浦兩所千總部則逃入了嘉興城,再加上一同被堵在城內的杭州駐防八旗左翼副都統所部一千二百餘人、杭嘉湖海防兵備道所部兩營七百餘人以及督撫標兵三營約一千一百人,目前大致估算下來,守城清軍總數約為四千餘人,再算上城內的鄉勇、民壯、團練,總兵力當在六、七千人。”
“嘉興城內的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