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殺出了重圍,如今豐臺大營已落賊手,王爺,您趕緊拿個主意罷。”
這一見八爺震怒如此,答莫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將所知之訊息細細道了出來。
“廢物!快,宣杜長風來見!”
聽完了答莫的解釋,八爺的心已是涼了半截,可心裡頭多少還是有著一絲的僥倖,也顧不得跟答莫再多囉唣,一把將其推倒在地,高聲斷喝了一嗓子,打算將暗底勢力全面發動起來,以瞭解目下之事態究竟惡化到了何等之程度。
“稟王爺,杜爺末時便離了府,如今去向不明。”
八爺這麼一吼,下頭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一通子慌亂之後,自有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來,將又一個不甚妙的訊息稟了出來。
“什麼?”
一聽這等訊息,八爺尚存的心氣已是就此消散了大半,口角哆嗦地呢喃了一聲,整個人便已是傻愣在了當場,好一陣的發呆之後,這才猛地打了個哆嗦,趕忙轉向了閉目沉思不已的陸純彥,面色惶急地出言求教道:“先生,事已急,您看當如何是好?”
“好一個苦肉計,仁親王算計之深,當世難有人及,某不如也,王爺也無須再去尋杜長風了,此獠必是仁親王之內應無疑,如今之局勢,已難有回天之力,而今唯有等了。”
聽得八爺見問,陸純彥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滿臉苦澀地搖了搖頭,給出了個令八爺沮喪不已的判斷。
“等?這……”
八爺已是將翻盤的最後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陸純彥的睿智上,卻沒想到陸純彥給出的建議居然會是坐以待斃,臉色立馬便難看到了極點。
“嗯,只能等了,塔寧河等人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兵變之事,必是因仁親王已到之故,今,兵權已盡落其手,我等已無一戰之力,盲目妄動,必死無地也,唯一之轉機,當在陛下身上,此無他,概因仁親王反形已露,今上焉能不急,若是今上緊閉京師八門,詔令天下勤王,我等還能有個轉圜之餘地,若是這父子二人取得妥協,必拿我等開刀無疑,朝局何去何從,已不由我等左右矣。”
陸純彥黯然地搖了搖頭,將箇中之原委詳細地解說了一番,言語間滿是無奈之苦澀。
“嗯……”
聽得陸純彥這般說法,八爺也沒了奈何,苦澀地長嘆了一聲,走到了几子旁,跌坐在了蒲團上,再也沒了交談的興致……
“啟奏陛下,豐臺提督赫達在宮門處求見。”
酉時末牌,天已擦黑,正是用膳時分,心情不錯的誠德帝食慾大開,正吃得滿嘴油光閃亮之際,卻見李德全急匆匆地從殿外行了進來,疾步搶到了誠德帝的身旁,一躬身,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哦?宣罷。”
一聽是赫達前來求見,誠德帝不由地便是一愣,沒旁的,今兒個誠德帝可是與赫達密議了一個下午,將明日出兵的諸多細節都好生琢磨過了的,按理來說,此際赫達應是在軍中部署相關事宜才是,這會兒居然又跑了回來,這裡頭顯然有些不對味之處,一念及此,誠德帝自不敢大意了去,一揮手,已是道了宣。
“喳!”
誠德帝既已開了金口,李德全自不敢稍有耽擱,趕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會,又已是陪著滿臉惶急之色的赫達從外頭轉了回來。
“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仁親王突然趕到了豐臺大營,謀奪了兵權,老臣、老臣無能,豐臺大營已失,老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方才一行進大殿,赫達便即跌跌撞撞地搶到了御前,一頭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地便哀嚎了起來。
“什麼?怎麼回事,說,給朕說清楚了!”
一聽豐臺大營落到了弘晴的手中,誠德帝登時便急了,顧不得甚帝王之尊嚴,猛然跳將起來,氣急敗壞地便嘶吼了一嗓子。
“陛下,老臣死罪啊,老臣申時離了皇宮,一路便往豐臺大營趕,卻不曾想仁親王早已在大營裡候著了,事先早已安排好了黑手,更有塔寧河、阿思哈等一眾奸詐之輩為內應,悍然發動之下,老臣便是有三頭六臂也無力迴天啊,陛下,老臣死罪啊。”
赫達原本就慌亂,再被誠德帝這麼一喝罵,心頓時便更慌了幾分,光顧著為自己脫罪,卻渾然忘了要將事情說個分明,東拉西扯了半天,居然沒提到八爺密謀造反之事。
“逆子,逆子!氣殺朕了,你說,你說,那逆子是如何進的營,說,給朕說!”
為了整編豐臺大營那十萬新軍,誠德帝可是沒少花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