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代價,不說別的,光是他自己這一年半來,就往豐臺大營跑了十數次,又是犒賞三軍,又是親自接見那些個統兵大將,封官許諾的事兒可是沒少幹,為的便是要用這支大軍來制衡弘晴,可卻沒想到辛辛苦苦忙乎了一場下來,居然就這麼平白為弘晴做了嫁衣裳,心情當真是惡劣到了極點,氣急之下,飛起一腳,便將赫達踹倒在地,面色鐵青無比地便咆哮了起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老臣還有話要說,此番有仁親王奪下大營,自言是因著廉親王暗中圖謀兵權,不得不先發制人,老臣確是見過了廉親王門下奴才的歃血盟約,另有仁親王奏本在此,還請陛下過目。”
被誠德帝這麼一踹,赫達反倒是醒過了神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咕嚕翻身而起,抖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份奏本,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李德全,給朕宣所有軍機大臣即刻到此覲見!”
誠德帝一把抄過赫達手中的奏本,有些個迫不及待地攤將開來,飛快地過了一遍,又將那份所謂的歃血盟約掃了一番,緊繃著的心絃倒是稍稍鬆了些,只是一想到豐臺大營裡那十萬新軍還在弘晴的手中,誠德帝又怎敢掉以輕心,倒揹著手在大殿裡急速地來回踱了幾步之後,猛然站住了腳,聲色俱厲地便斷喝了一嗓子。
“喳!”
聽得誠德帝如此喝令,侍候在側的李德全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緊趕著應了諾,一溜煙地便衝出了大殿,自去宣召諸般軍機大臣不提。
“那混賬小子還有甚旁的交代麼,嗯?”
誠德帝顯然對赫達這等丟三落四的稟報極為的不滿,也沒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