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日用心,才換來一朝豔紅。”
“陸院首,這麼說,這東西就是毒害陛下的禍根了?”
陸院首盯著這株在寒風中搖曳美麗的鮮花,皺眉,頷首,“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微臣想,大概是的。”
“如妃,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文秋鳳優雅轉身,淺笑如雲,悠然看著臉色一程一程青白下去的病弱女子,問得雲淡風輕。
如妃只是慘然一笑,張開蒼白無血色的唇,正想說什麼。
忽然就見有位嬤嬤急匆匆朝祭壇方向奔走過來。
皇后看見來人,眼底一瞬閃過幾縷跳躍的光芒。
“稟皇后娘娘,奴婢已經問到這支令牌的出處了。”
文秋鳳淺笑,紅唇微啟,言簡意駭地吐字:“說。”
那嬤嬤立時恭敬道:“奴婢輾轉再三,才找到了住在妙興大街的朱老將軍,奴婢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認得這是什麼令牌,後來無意中聽到有一個老公公說是看著眼熟,還說上面的圖案看著好像是什麼蠻夷部族的徽記;奴婢才想起年輕時曾征戰過周邊部族的朱老將軍。”
“奴婢這一問,總算是問對了人。”那嬤嬤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覺得喉嚨有些發乾,這才停頓了一會,嚥了咽口水,又道:“朱老將軍證實,這確實是一個蠻夷部族的徽記;還是一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我蛟玥滅族的部族;不過這徽記,並不僅僅是部族的徽記,它上面那有十個齒輪的太陽,還代表著是那部族公主的意思。”
“部族?公主?”
不但皇后大驚,就是在場其他人,靠近一點的,聽到了這個嬤嬤的話;都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
“那這是什麼部族?可是曾被我們蛟玥滅絕的部族?”
那嬤嬤微微眯著眼睛瞟瞭如妃一眼,又道:“回皇后,朱老將軍說,這支令牌就是以前盤桓於我蛟玥北境的摩訶部族所有;摩訶部族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我蛟玥所滅族;想不到它還有後人存在。”
“我是摩訶部族的後人?還公主?”如妃慘然冷笑,唇畔微彎的嘴角有說不出的嘲諷,“我的父母,我的族人明明就是生於斯長於斯的華京人,我卻一下就跑到荒涼的北境,成了什麼摩訶部族的後人?真是讓人驚奇。”
“如妃娘娘,得罪了。”夏仲謙忽然拿起案桌上的長劍,一把挑開了如妃左肩衣衫,那一片肌瑩玉潤的雪白便這樣巍巍地露在眾人眼前;如妃的臉一下失盡血色,她還未反應過來,國師另一隻手卻抓了一把不知什麼東西往她那片潔白的肌膚一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摩訶部族的後人,是不是公主,只有這個法子可以證明。”
“因為我知道,凡是摩訶部族皇室中人,左肩上都帶有隱形徽記;灑上特殊藥物才能令其現形。”
他一氣呵成,在眨眼之間就將挑衣灑藥的動作做完。
隨著他聲音落下,如妃那潔白髮顫的肩頭,突然現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那圖案與從她寢殿鏡框找出一那面令牌的圖案相呼應;確是摩訶部族的徽記無疑。
“啊!”驚呼的是與如妃相距很近的嬤嬤;她幾乎眼不帶眨地盯著如妃肩頭,驚恐之中,她指著如妃那片雪白的肌膚,吃吃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夏仲謙傲然冷笑一聲,劍尖一動,已將如妃的衣衫又給挑了回去。
然後,他將長劍歸入劍鞘,面向群臣,緩緩道:“這就是摩訶皇族才有的徽記,如妃娘娘確是摩訶的公主無疑。”
“至於她的養生父母為什麼會成了華京大族;這件事恐怕就有勞戶部的大人去查一查了。”
如妃一片悽然站在寒風中,看那些人憎惡的眼神,與猙獰的面孔;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將她遺棄。
他們竟然有本事將她變成什麼摩訶部族的後人,自然也有通天的本領將更要命的事往她頭上扣。
如妃眼角微轉,忽然看見了那個人偶;那個從她流雲殿中挖出來的人偶。
她驀然明白過來;先證實她是摩訶公主做前提;原本竟是為後面的事做準備的。
一個帶著滅族仇恨的公主,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報復之舉,那便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果然,一切都來得合情合理。
如妃瞭然地閉上了眼睛,任憑寒風獵獵掠翻她的衣裙。
皇后淡然看那病弱女子一眼,目光在她那灰白無血的臉龐上微微一凝便移開,然後盯著案臺上那個人偶。
緩緩道:“國師,這個人偶是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