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三反應倒快,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扯,然後無奈地順著那力道向後倒了下去,而漣汐則撲到了他的身上。
聽到十三一聲悶哼,漣汐頓時急了,“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
雖然整個背都摔得生疼,十三仍是滿面笑容。他一面託漣汐起來,一面繼續剛才的問題,“你決定要叫我什麼了嗎?”
“行了,小祥。”漣汐伸手過去想把他拉起來,門開了,四阿哥走了進來。
“四哥啊。”十三微頓,藉著漣汐的手站了起來。四阿哥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把手中還燙著的藥放到了桌上。
十三也不坐下,隨口說了兩句就離開了。漣汐端起藥喝下,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怎麼了?”很久沒見過四阿哥有名的“冰山臉”了,漣汐伸出手,撫著他皺起的額頭。他專注她的手,把她擁入懷中,才悶悶地開口了,“有些難受罷了。”
“呵。”漣汐忍不住在他懷中輕笑,居然吃醋了,真是難得啊。“那只是意外。”
“我知道。”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四阿哥的耳根竟有一點點紅。他別開臉,不願面對漣汐。
“可是不由自主,對吧。”漣汐心情大好,惡劣地瞅著那微紅的某處,笑容壞壞的,卻也是無比滿足的。
“好了,別鬧了。”四阿哥還是笑了起來,把漣汐壓回胸前,不讓她再看。
這樣的漣汐固然很可愛,但這樣的四阿哥,其實更可愛。
也不知十三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在杭州停下後,康熙派人告知漣汐可以休息一天,賞杭州美景。如此的好事,漣汐十分高興,起了個大早,換上找來的漢人的衣服,出了住處。
南方雖沒北方那麼寒冷,但畢竟剛過正月,不免涼了點。不過早已候著的兩人已有準備,給漣汐繫上披風,然後一起上了馬車。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這一簷一角,無一不在訴說著古老的回憶。這一樓一閣,無一不透著幽美的沉澱。一步一景,一顧一情,或珠簾玉帶,煙柳畫橋,或萬千姿態,蔚然奇觀,或山清水秀,風情萬種。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原來不是浮誇之詞。杭州,美在一點一滴,美在滿目滿心。踏上這片土地,就如同走進了畫中,在墨色深處緩緩呼吸著。
“想去哪?”見漣汐這樣痴迷地看著窗外,十三開口了,怕她醉倒在早春的風裡。
“當然是西湖。”漣汐並不收回目光,羨慕的看著那些走在初朦的陽光下的江南女子。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她們那樣,就好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十三掀開簾子跳下了車。“我有點事,四哥你和漣汐先去吧。”又低聲對車伕吩咐了幾句,讓馬車走了。
見馬車消失在轉角,十三臉上的笑容漸漸染上一絲苦澀,袖中的手握了幾握,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旁的小冬子見自家主子這副樣子,不免又是一陣揪心。他做下人的,雖愚鈍,但也明白些事,主子這般苦著自己,到底是為何呢?
隱約猜到些十三的意思,漣汐低低嘆了一聲,心裡一陣難受。四阿哥握了她的手,沒說什麼。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馬車停下,林才掀開簾子請兩人出來。
映入眼簾的不是“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西湖,雖然景緻也是極佳。剛露青的泥土,溼潤而清新,零星綻放的桃花襯在已溫柔起來的春風中,盪出嬌媚的一痕。而細細地聞去,還有淡淡的香火味。
這是……月老祠!
兩人相視良久,終是一笑,十指扣在一起向前走去。道兩旁掛滿了同心鎖,還飄著根根紅線,來這的多是青年男女,手中還都拿著花。
前面就是月老祠了,都已看到那副十分有名的對聯: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不過還未踏入殿中,漣汐就拉著四阿哥走到了一旁賣花的攤上。
“閨女,挑束花送給心上人吧,今兒恰好十五,討個‘花好月圓’的彩頭啊。”賣花的婆婆瞅著兩人交握的手,笑得皺紋都皺成了一團。“閨女好福氣啊,心上人真是俊俏,好好拜拜月老,求個三世姻緣啊。”
漣汐抿嘴一笑,伸手想去拿那株蘭花。而另一隻手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兩人的手就那樣搭在了一起。
“兩位真是天造的一對啊,婆婆我很少見到像你們這樣般配的人。”賣花婆婆又笑了起來,從花中抽出兩束,“剛好兩株蘭花,你們一人一株拿好,從祠裡出來後記得插在爐前,晚上再去西湖看月亮,花好月圓,知道嗎?”
林才已遞了銀子過去,兩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