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頭,爭先恐後地向井內觀看。
“殉情了!年紀輕輕就雙雙跳井了!”某人。
“是啊!現在的人就是想不開!”某人。
“那女子先跳進去的!男子就跟了上去,還真痴情!”某人。
“你怎麼知道是殉情?認識嗎?”某人。
“一男一女跳井,不是殉情是什麼?”某人。
“這些人怎麼可以亂說!”費祝略顯不悅地嗔道。
“現在知道了!他們說我的跳井你就信!”我白了費祝一眼,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費祝試著起身,帶著我他根本就爬不上去。無奈之下,他仰頭喊了兩嗓子“救命啊——!救命啊——!”。
井上的人聽到喊聲,一邊找救人的工具一邊議論著。
“沒死!沒死!快救人!”某人。
“年輕人!知道錯了!以後可別尋死了!”某人。
“活著多好!你們年輕人的路長著呢!”某人。
“這回怕死了!跳的時候想什麼了?!怕死還跳!”某人。
“讓一讓!讓一下!”越哥哥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蕭三哥——!救命啊——!”費祝好似看到了這世上最親的人般,拖著長音喊道。接著,他小聲低喃“再不離開這裡,沒被凍死,也被這幫人的唾沫淹死了!”
“吸取教訓!以後就不要誤信流言!自出山以來,我摸索出一條真理,市井婦人的傳言最信不得!”我費力地抽出手,拍著費祝的肩膀安慰道。
“受教!受教!”費祝連連點頭。
越哥哥從上面投下來一根很粗的繩子,費祝將繩子系在我的腰上。
我首先被救了出去,隨後費祝也被拉了上來。
剛到上面,我連打了數個噴嚏。
越哥哥忙將他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又氣又心疼地道“小禍水!小禍水!天上那麼大不夠你飛嗎?怎麼還跑到井下去折騰了?”
我白了一眼費祝,咬牙切齒的道“下去涼快,涼快!啊……啊嚏!”
費祝抱住雙臂試圖取暖,也連打了幾個噴嚏“這井水……也……太……太涼了!阿嚏!最近不順!相當不順!”
眾人圍在我們周圍,七嘴八舌地說道。
“這井是京城最深的井,每逢夏季,大家都來這裡打水,這裡的水不但清涼解暑,還有一股清甜味!嚐到一口沒?好不好喝?”某人。
費祝抱住雙手深鞠一躬,苦著一張臉溫聲道“這次沒嚐到,下次一定品嚐品嚐!”
“小夥子!可勸住那個……那個叫小禍水的姑娘!不能再跳井了!有什麼事往開處想!人生苦短,有什麼難處一咬牙就熬過去了!”某人。
費祝又深鞠一躬,一字一頓地道“一定一定!再也不跳井了!多謝鄉親們的關照!”
“人到死的時候都怕死,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能再尋短處了!”某人。
“這男俊女俏地多般配啊!死了多可惜!要是家裡不同意你們的婚事,跟大娘說,大娘去幫你們說道說道!”某人。
“不知道就別亂說!什麼俊男俏女的?什麼家裡不同意婚事?他們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蕭越瞪著那位婦人,大有吵上一架之勢。
我扯著越哥哥的衣袖,向人群外擠去,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些話要是被大冰山那個醋罈子聽到,非殺人不可!
“越哥哥!我們快走!快走!快走!”
我這一舉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周圍的百姓又議論起來。
“喲~!說錯了!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某人。
“不是說這個姑娘和別人殉情了嗎?這會怎麼就又和別人了?”某人。
“小夥子!快追啊!你媳婦都跟別人跑了!”一人推了費祝一把。
“老人家!她不是我媳婦!”費祝擰著衣服上的水,聲音已略帶了哭腔。
“你瞧瞧!現在的年輕人!大夥誰不知道,你們是殉情跳井!這會就不是你媳婦了?難不成是你偷別人的媳婦跳井?”某人。
我扯住自己的髮根,對著眾人大聲咆哮道“誰跳井了——!誰殉情了——!”
“不就是你嗎?這姑娘記性的還不好了!是不是撞到井壁上了?快請郎中看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
“我是被他推下去的!”我指著費祝,抓狂地喊道。
“切~!誰信那!大夥都看見了!”某人說後,眾人都跟著附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