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而已。”
“李娉婷,你到底想玩什麼花……?”
話音未完,娉婷的小嘴已貼上來堵住了他的唇。她的舌頭溫存地在吮吸中舔著他的舌頭、牙齒、嘴唇,一遍又一遍,綿綿將愛意傳遞。
“相信我。”這是她的所有解釋。
誰打發誰
“這些欠條,你自己收好就是,拜託,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君予。請你,為我保留最基本的尊嚴。”
“為什麼?”陳君憶掙扎著問。
為什麼?娉婷投眼漆黑蒼穹,唇際翹起一個微笑,“因為……”她低了聲音說,陳君憶聽得不太清楚,隱隱只聽見最後有“幸福”二字。
“好了啦,都說要你相信人家了,敢不乖的話就不理你的。”她還在笑,眼睛卻瞪得溜圓溜圓。陳君憶從未見人能把笑與嗔結合得如此完美。她的話明明是情人間的暱責,卻又帶著無盡的堅決。
“娉婷,假如你真覺得在茂發不太方便,我可以給你寫一份推薦函……”
娉婷彎著嘴角覆手他嘴上:“老公把老婆誇成一朵花似的,還介紹她去別的金融企業。陳君憶,你也不怕行裡行外、上上下下看你的笑話!”見他依然有延伸此話題的意圖,娉婷打個呵欠,“晚了,你今天是在這睡還是回去睡?”
一語嚇得陳君憶色變。還沒從她刻意劃出的鴻溝中釋懷,又被如此極具挑 逗的話炸得外焦裡嫩。他拍拍胸口:“娉婷,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我要留下來可不會再睡沙發的。”
“我也不睡沙發。”她撇撇嘴,一抹別富深意的眸光象流星般掠過,滑落入陳君憶的胸膛,綴在心尖兒頂上,照亮他全身每個毛孔、每根毫毛上的愛意,激出一派高沸點的熱度。
“娉婷……”陳君憶輕喚,手指尖略有些顫慄地附上她的肩頭。想起一首很老的歌中唱:“……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
今朝醉!假如不是他的手感觸到了她企圖深埋入的悚懼,今夜,是能醉、並且,他也願醉的。
握手成拳,回收。陳君憶深吸一口氣,滌盡心中各式紛亂,撥出。“晚了,我先走,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顧娉婷的反應,大邁步出門。
為什麼,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的花樣出來?為什麼一邊用“老公”、“老婆”相稱,一邊將經濟帳分得明明白白?陳君憶想起娉婷笑他摩羯座EQ指數低下。那樣,是不是真的該信任她?無數個問題再次漲滿大腦,他不顧寒氣,放下車窗,冰涼的夜風呼哧哧地吹起來,凍壓下蹦躍著的各式雜念,清寧中,就這樣回憶起了他問“為什麼”時,娉婷嚅動出的唇語,那樣熟悉又親切,……噢!她說的是“令我幸福”,那完完整整的一句話是:“因為,只有你,才能令我幸福。”
是他的原話。
她羞羞澀澀地重複了一遍。石橋收集整理
思想倒是停止了忐忑,可是,念及此,陳君憶的心臟跳得猛烈起來,巨大的、唯一的幸福感使他有種想倒回去重做“睡不睡沙發”的選擇題。將車停在路邊,大力地呼吸了幾口沁涼的空氣,胸腔中的快樂和滿足略微恢復回正常值。他拿出電話,撥通,喚了聲“娉婷”後,一時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女孩沒出聲。電話中一派靜默,而兩人的心裡,卻又似有曲徑相通,彎彎折折,最終,還是相逢。無聲,就是份有情的答覆。
一份辭職書,驚起千層浪。
樂觀者認為英明神武的陳總舵主終於迷途知返,揮慧劍斬情絲,從此,天還是那片天,茂發依舊昌茂發達,多金而又散發著男性俊拔風采的陳君憶也仍是鑽石級單身貴族。希望,還在人間;悲觀者長吁短嘆,眼見阿嬌已被藏金屋,茂發大廈最熣燦的明珠上,赫然冠滿了“李娉婷”這個寂寂小卒之名,實在是令人扼腕痛惜,悔不該當初只敢生仰慕之心、不敢有進攻之舉。
無論如何,李娉婷離開了。
“你確定不會有狀況吧?”陳家獨幢別墅裡,陳媽媽一下一下地撫摸著sky的頭,沉聲問。估計是手勁重了些,sky仰起眼睛,委屈地看著她。陳媽媽沒注意到。
旁邊是Sherry。“不會,”她答得很肯定,“我全是按你教的說詞說的,一聽到要籤婚前財產公證書,她的臉色就變了,接下來她也說得很明白,只要咱們開出個‘能打動她’的數目,她願意拿錢閃人。姆媽,李娉婷這個時候選擇離開茂發,我倒覺得,是為了向咱們表示她的誠意。”
陳媽媽的手勁放鬆下來,sky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