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能死了,不過,我可不會放過你,我會鎖住你的魂魄,就算是閻王來了,也不能將你帶走。”
“我放著這麼好的肉身不要去死,你當我是傻瓜嗎?”孟子虛笑道,幽夜骨剛剛擦乾的手輕輕放到唇邊,“你果然什麼都不懂,現在對於你來說,感情都只是表象,若是讓你以命,以自由,甚至是以魂飛魄散的代價去交換,你會答應嗎?”
“不……”孟子虛幾乎是脫口而出,立刻捂住嘴,“看吧,我說對了,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就像是早年的鈿瑟,一樣的沒心沒肺,但是她是很驚訝一手養大的,就算那時候她對誰都是毫不在乎,對於花盡淵,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所以才會出了那件事……”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若有所自地睨了一眼孟子虛,“你很好,比她好多了,某些方面而言,你更沒良心,所以,你比她堅強。可是同時,你又比她更容易受傷。”幽夜骨分析著,手上還有點水汽,帶著一股奇異的腥氣,孟子虛咽口口水,“若是你想我一般見了時間疾苦人生離合,一定會比我還要沒良心。”
輾轉碧落又黃泉,一杯獨酌兩難見 第五十二章:泣血
“或許吧。”幽夜骨拍拍手,立刻有幾個侍女抬著兩尺高的金絲雀籠進來,“掛到房樑上吧,那裡比較寬敞”
“裡面是什麼?”孟子虛好奇道。
幽夜骨優雅地扶著輪椅緩緩坐下,手執掛杆掀開罩布,露出裡面一對可愛的金絲雀來,“今晚祝你好夢。”將掛鉤靠到骨牢上,別有深意地勾唇,孟子虛還來不及發問,幽夜骨便如一陣風般,離開了。
“一對金絲雀?”孟子虛自言自語著,那侍女將孟子虛扶起來,拿了個墊子給她墊著,“這個是魔君特意吩咐從人間抓的,沒有什麼靈氣。”在魔界,沒有靈氣的生物卻是極為罕見的,孟子虛嘴角抽了抽,“你們魔君真是挺有閒情逸致的。”
侍女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撫了撫,便轉身離去,孟子虛坐在墊子上,仰頭看上面巨大的鳥籠,忽然有點擔心鳥糞會不會掉到自己的頭上。到深夜的時候,孟子虛早早地爬上大床睡覺,一直都不是很舒服,幽夜骨雖然有給她請大夫和上藥,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炎了,鎏金很擔心,於是就趴在孟子虛額頭,時不時地檢查一下孟子虛的體溫。孟子虛眯著眼睛,看著頭頂像巨大花朵一樣綻放的床頂,忽然耳朵捕捉到金絲雀的叫聲,這麼晚了才開始叫,不過很好聽,唧唧啾啾,婉轉美妙。沒過多久,錦瑟從水下冒出來,攀著骨牢邊沿也唱了起來,歌聲空靈悽婉,沒有歌詞的重奏兩相重疊,卻使人忽然之間心靈通澈。
孟子虛隱隱入睡,耳邊始終是金絲雀和錦瑟的歌聲,直到將近天明,忽然之間聽見什麼掙扎的聲音,猛然睜眼從床上坐起,看見掛在樑上的籠子掉在了地上,籠子周圍有血跡和殘破的羽毛,一隻受傷的金絲雀就這麼停在地上,不住地哀鳴,再抬頭,錦瑟就在骨牢邊上,雙手捂著嘴巴,使勁地吞嚥著什麼,“錦瑟!”孟子虛叫道,錦瑟回頭,嘴上都是血跡和羽毛,她就是趁著孟子虛睡著的時候血幽夜骨那掛鉤將籠子勾下來。。。。。。
孟子虛不可置信地閉上眼睛,然後將自己埋進被子裡面。
天色漸明,錦瑟呆呆地看著孟子虛埋在被子裡面,嘴唇輕輕張了張,迷茫的眼中忽然落了一滴淚,咚地一聲砸進水裡。
幽夜骨來看孟子虛的時候,孟子虛處於夢魘之中,時而眼前空無一物,時而周圍都是怪物詭笑,額頭上都是汗珠。
素白的手輕輕抬起,以指尖拭去她的汗珠,孟子虛被幽夜骨冰冷的指尖冰到,哆嗦一下,睜開了眼睛。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孟子虛虛弱一笑,調侃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你若是死了,很難保證我還能再找到你的轉世,而且你要是現在就死了,對我而言很不划算。”幽夜骨輕聲道,回頭看錦瑟,“她慣吃活食,而且特別喜歡會飛的生物。”
“你送那對鳥,是為了給她吃?”孟子虛看那地上的金絲雀,受了傷,伴侶死去,它也不願離去,竟是伏在地上流乾了血而死,“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對鳥而言,是的,對我而言,沒什麼。”幽夜骨抬手駐腮,孟子虛呵呵一笑,又昏睡過去,恍惚之間,好像看見燈影重重,昏暗之下,少女提著角燈微笑,嫣紅的嘴唇像是胭脂凝結的一般,燈面上提了小詩,張口輕念,只聽見她念道,“奈何橋頭徒奈何,忘川水畔忘三生,世世輪迴如夢華,杯酒浮生點絳唇。”長久地一段寂靜,抬起尾指點在唇上,沾上一抹胭脂,在詩後寫下二字,“願三世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