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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短刀直刺頭狼的咽喉,同時他帶著精鋼拳套的左手直搗黃龍狠狠地插入黑狼的胸口。
然後少年直退三米。左手拽著還滴答滴血的一個如嬰兒頭般大小的心臟。
頭狼發出一聲慘嚎,倒地身亡。
其他的兩隻黑狼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醒過神來。一愣之間。少年左手上的狼心狠狠地砸向右手邊的一隻母狼,身體則衝向另一隻草原黑狼。
手起刀入,短刀深深地插入黑狼的心臟,少年的手狠狠地攪動。
又一隻草原黑狼帶著破碎的心臟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時,第三隻黑狼已經撲到了少年的身上。一狼一人翻滾在地。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滾動在地的一人一狼。沒有了動靜。
陳長天急忙走上前去。
子彈從黑狼的後背穿過,徹底擊碎了黑狼的心臟。直穿而過的彈頭死死地嵌入了少年的右胸之上。
看著躺在地上,低沉呼吸的少年。陳長天心裡一陣抽搐。這個少年只有自己女兒一般大。卻有著這樣狠戾的心性。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少年看著陳長天。臉上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
陳長天向著少年伸出手。少年也伸出手。藉助陳長天的力量。少年站起了身。剛才那激烈的搏鬥讓他幾乎脫力。他看看自己還在淌血的胸口。撇撇嘴,直接伸手探人自己的胸口乾淨利落地摳出一個有他拇指大小的彈頭。隨意地扔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痛苦的表情。
陳長天則是一身冷汗。做到這些,那需要多大的毅力?這個少年還是一個人嗎?
少年做完這一切若無其事地看了看陳長天。輕聲地問道:“你還能騎馬嗎?我們還有三十五分鐘的時間。到時黑狼大軍就會趕到這裡。我們下山大約需要要整整五分鐘,往東五公里處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我在那裡曾經放養了一批馬。應該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少年說著,環視周圍。然後蹲身拾起剛才他與黑狼激烈搏鬥時掉落在地的短槍。這是一款帝國最新式的mm6型強力手槍。威力巨大,無後座力。這種槍型只有在帝國精英系列特種軍團中將以上的高階軍官才有資格擁有和佩帶。、
此刻卻落在了一個普通的人族少年的手上,對於人在槍在的帝國高階軍人來說。這支槍一定還著什麼不為人道的隱情。
陳長天見此他的眼瞳開始收縮,他剛才似乎忽略了這支意義巨大的手槍。似乎完全地放棄了對這個少年的一切警惕。現在就是讓他想起這些也覺得背心發涼。
此時極度的不解和懷疑如一把利刃切割著他的神經。他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似乎可以從這上面得知一些讓他能夠豁然開朗的端倪和線索。
這個少年太過神秘,太過強大。
他看不懂,他不理解。然而從這個少年身上流露出來的對他的無比的善意他卻是清清楚楚的。
這個不需要太多的推理過程。無數次生死邊緣的磨礪讓他的感覺變得無匹的敏銳。
他相信他的感覺。就像相信他自己的身體。
有時理智遠不如直覺來得正確。這是他的人生經驗。
少年收拾停當,走向他,伸手繼續扶住他。
感觸到少年的手。陳長天的身體驟然繃緊。受傷後正在處於恢復中的神經有著被再次拉斷的趨勢。
少年態度從容,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眼睛平靜地看著陳長天,嘴角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他舉頭看著天際。這時恰好從天空中飛過一隻大雁。他神情肅穆,輕輕地說道:“相信自己的感覺。孤雁行空,唯憑本心。”
陳長天咋一聽得此話。微微一怔。隨即他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不再那麼僵硬。他的神經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撕扯的痛感。
這是一種催眠的效果?那又是誰在施展這種神奇的奧術?
遠處開始隱隱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狼嚎之聲。在清朗的長天之上顯得無盡的恐怖。
攙扶著陳長天的少年的手乾燥而穩定。兩人不急不慢地迎著初升的太陽,向著前方繼續走去。
十分鐘後。在一片廢棄的草場前。少年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一聲清越的呼哨從他的身體中發出。穿越長空,迴盪在草原之上。
第三章 故人
晉帝國邊境重鎮——綏陽,北去五十公里,是晉帝國精英系普通軍團的一個師的駐地。整齊的營房密密麻麻地延綿開兩公里遠的距離。
在他們北面一公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