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說道:“那起田以為,陝西還有多久會亂?”
瞿式耜悲憤的說道:“今年收農稅之時,必亂。”
這個答案畢自嚴早已猜到,所以也不是很吃驚,又問道:“那平亂又息多久?”
瞿式耜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陝西自古以來便是精兵倍出之地,陝西大亂豈是尋常,如今我大明武備松馳,外又有韃子勢力已成,此時要是內亂,朝廷便要兩線作戰,軍糧軍餉必定劇增,這從何而來?如此,勢必讓反賊有喘息之機,一旦讓反賊坐大,必成我朝廷大患。”
畢自嚴不由的站起身來,在書房不安的來回走動,許久後,畢自嚴問道:“如今可有辦法挽回?我等身為人臣,怎可坐視不管!”
瞿式耜無奈的回道:“只有將轉稅之事廢除,還要減免陝西稅賦,並且調撥錢糧救濟,如有可能,最好在陝西駐紮一支精兵,如些恩威並施,陝西當無憂,然朝延,,,”
畢自嚴聽後,無奈的笑了笑,最後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只感覺他彷彿精神氣質都差了許多。
兩人都是沉默不語,書房靜的出奇。
許久後,畢自嚴才慢慢說道:“起田,現在大錯已然鑄成,憑你我之力已經不可挽回,今後只能一心忠於王事,方能聊表忠義,望起田牢記。”
瞿式耜起身,躬身一禮,說道:“先生所言,式耜必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