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菊花醉 作者:噹噹噹當

對你多有誤會,不敬之處,還請你多多原諒啊。”

吳孝增也裝模作樣地揉搓了一陣眼睛,弄得紅紅的樣子說:“二弟,我們是至親骨肉。你哥哥是我的親妹夫,你我從小在一塊兒玩大,雖說不是一個姓,但與同胞有啥子兩樣?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為了你們家,我拼命也是應該的。只可惜沒有把那狗官的腦殼割下來。”

胡英感動地抓住了吳孝增的手說:“四哥,看樣子我的案情很重,我知道這是有人設計陷害於我。但既然這樣,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我想求你一件事如何?”

吳孝增聽他說有人陷害,腮幫子上的肉抖了一下,極不自然地問道:“你我弟兄,還用得著客套?你只管吩咐,我吳孝增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胡英神情凝重地說:“你倘若能夠出去,我就把母親和四姐、六姐她們託付於你。大姐和二姐、八姐都是有婆家的人,她們的事我不操心了。唯獨母親、四姐和六姐,我無論如何放心不下。還有四姐的兩個孩子雨茗和茶生,一併託你好生照看。”說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菊花醉》第二章(17)

吳孝增假裝哭泣:“二弟不要說喪氣的話。不要說還有你姐夫和嘉寶他們,就是他們都死了,我獨自也把你的家照顧得好好的。湘蓮姐我會把她嫁出去的,找個好人家,不能辱沒你們家的名聲對不對?”

他一通胡扯,竟然差點說露了嘴。好在胡英正在傷心悲痛之中,並未聽出破綻。

吳孝增坐了一陣,說道:“我哥哥冒險讓我們見面,不敢多呆,你要沒事我就走起。”

胡英躊躇了一會兒,好像拿不定主意,欲說還休的樣子。

吳孝增著急地:“二弟,你還有啥子要交代的,就快說出來。我們今後見面的日子,怕是不多嘍。”

胡英被他一催,牙關一咬,彷彿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四哥,小弟還有最難的一樁事,不好啟齒。”

吳孝增道:“二弟,不是哥哥罵你呦。你都是快要死到臨頭的人嘍,還有啥子遮遮掩掩的?你不說,也出不去!”

胡英心神已亂,根本沒有聽出吳孝增的話外之音。他咬了一下嘴唇,說:“好,我說給你。我的表妹,花鬱青,你是知道的。我不放心她呀。我的舅舅死了,舅媽又膽小怕事,幾位表兄有勇無謀。萬一我要是死嘍,又有誰來照顧她?誰來疼愛她呢?我思來想去,只有你,能夠幫我。”

吳孝增聽他說起花鬱青,心頭像跑開了兔子,竟然面紅耳赤起來。他激動地問:“那你讓我做啥子吔?”

胡英痛苦地說道:“如果我死在獄中,你就把她娶了。”

吳孝增聽得跳了起來,連聲問道:“啥子啥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胡英長出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都到這個時辰了,我莫非還要騙你不成?你倒是說話,你願不願意娶她?”

吳孝增在牢房裡來回轉著圈圈,雙手互相搓揉著,有幾條黑泥從手掌中掉出。他喜出望外,竟沒有聽清胡英的問話。

胡英見他的模樣,有點疑惑地問:“四哥,你是咋啦?你願不願意?”

吳孝增停下腳步,茫然地:“願意啥子?”

胡英說:“如果我死了,你就把鬱青娶了。”

吳孝增好似餓了幾天的雞見了一把白米,連連點頭說:“願意,願意。我為麼子不願意?像她這樣的女娃兒,別說你讓我娶一個,就是讓我娶十個,我也娶得起。”

胡英有點不高興了:“四哥,你胡說啥子呦。”

吳孝增猛然醒悟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張破嘴,硬是臭得很。”

胡英如釋重負,躺在了床上說:“四哥,你走好吧。我累得很,就不送你了。”

吳孝增點點頭,就要喊獄卒開門。忽然,他想起一事,又迴轉身來:“老弟,還有一事不妥當。”

胡英問:“啥子事?”

吳孝增說:“你是知道的,花鬱青曾經拒絕過我。要是我找到她,她還不殺了我?”

胡英聽了,從床上坐起來:“那如何辦呢?”

吳孝增想了一下:“乾脆,你寫上一封信,把委託我照顧你家母與姐姐的事情也寫上,最後把讓我娶她的話特別囑託好。我拿著你的親筆信,她還有啥子話說?”

胡英痛苦地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

吳孝增走到門口,把獄卒喚來,讓他去找吳孝勤拿了紙筆墨硯,就著床板,親自為胡英掌著燈火,讓他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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