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可惜歐陽老哥被摘了頂戴。不然的話,我哪會落到借晉商茶票運茶的地步。”
胡英聽他說到歐陽,問道:“怎麼,你也認識我師兄?”
吳孝增比他還驚奇:“歐陽老哥親口對我說的,你莫非不曉得?”
胡英笑道:“怪話。他對你說,我如何曉得唦?”
吳孝增摸了摸腦殼,笑了,解嘲道:“我忘了你與他不曾見過面的。”
胡英點點頭,長嘆一聲,說:“是的。自從那年在岳陽樓匆匆一面,此後我身陷囹圄,與師兄天各一方,也不知他生死如何。”他卻沒有說起在吐魯番巧遇歐陽春霆的事情。
吳孝增聽得心驚,猛然想起那次在岳陽樓上遇見胡英之事,臉色突然紅了。他怕說多了露出破綻,就轉移話題道:“老弟,你儘管放心。你的師兄安穩得很哩。”他又在馬上把身體朝胡英湊了湊,低聲說,“我就知道他的下落。”
胡英一聽,急忙問道:“你知道他的下落?他現在何處?”
吳孝增恨自己多嘴,只好說:“他就在烏魯木齊。”
“快快帶我去見他。”胡英沒心思再轉街景了。
吳孝增說:“他在南山,有一百多里路唦。”
胡英勒轉馬頭,果斷地說:“就是一千里,也要去看的。你快帶我去見他。”
吳孝增拗不過,只好說:“今日說好要去水磨溝看我的茶園的。”
胡英說:“茶園等回來再看不遲,茶樹又不會飛走。”他忽然想起一事,問:“你與我師兄,是如何認識的?”
吳孝增說:“你莫非真不曉得?菊湘是他的夫人唦。”
胡英略一愣怔,心生疑問。卻沒有再說話,催馬回了住宅。
等花鬱青帶著兩個女兒趕過來時,胡英與吳孝增已帶著楚兒她們去了南山。花鬱青問明瞭情況,暗自叫苦。她本來昨晚上要與胡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