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賜他一席御宴,叫他在這金匾之下做東,風光一番。朝臣皆嘖嘖稱許,競相恭維賀喜。
杜衡得了這金匾,心知肚明,陛下這意思是邊給他長臉邊掐他臉皮子:你的苦心我明白,但這回也就這樣了,你不如順著臺階下來,別再鬧彆扭。
雖說氣也氣不出個結果,御宴也必須得擺,但杜聖平不服軟就是不服軟。“免戰牌”是摘了,御宴照擺,鳳陽王他也照舊請來,只是他自己就稱病不出了,把個鳳陽王晾在好大一塊金匾下,對著滿堂賓客,可真是落盡尷尬。
所幸,白弈並不介懷,樂得一笑了之。
於是人們又覺得,鳳陽王胸襟寬廣,氣度非凡,實在難得。
但無論怎麼說,勉強也算是“握手言和”。
至於那些曾經明火執仗針尖麥芒的相爭,風頭上過去,淡了就是真的淡了。或還有人提起時,也不過說杜御史的正氣,說鳳陽王的為難,言及淑妃,客氣的,說她厲,不客氣的,罪名也可數落得層出不窮。
這些世人評說,總願意刻薄女子,男人們總有可原之情,應該體諒,女人便是天生來給男人替罪的羊羔,那些男人不願承擔的、或不願給男人承擔的,都可以栽在女人頭上。
但墨鸞倒也並不以為意。她早已習慣。那些人說她好又如何?說她惡又如何?總不過是些不相干的。
匆匆一別,一晃月餘,她再沒能與白弈見上一面,不知緣何,心裡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西域來的遊學僧侶,獻上治病驅魔的金佛草籽。她便弄了些來自己種玩,整日悠閒懶散,像個沒事人兒。
原來一朝相擁罷了,並不似想象中那般激烈。
她甚至有些奇怪的,開始懷念,從前那些無知懵懂的歲月,即便今夕遙望,那時可真是傻呵,可憐又可悲,卻也未嘗不是真情流露。她曾真心地去相信,毫不摻雜地去愛,甚至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