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縣尉通通控制,逼迫他們服從命令,高效自然是極為高效,但老實說這個一心為了大唐的舉動,也確實給了別人很大的把柄,留下了後患,當然,這是後話了。
構築好幾條防線之後,李倓開始了等待,幽州軍實力太強,相當於與原來的安祿山麾下的范陽鎮和平盧鎮十三萬兵馬,加上安祿山養的五萬私軍,再加上戰敗後被整合吸收的十多萬契丹、奚的兵馬。
這些兵馬在史思明推平兩番的過程中,消耗了幾萬,最後總數字變成了二十七萬,但是這二十七萬都是經過戰場淬鍊的百戰精銳,李倓可不認為只憑借一萬天策軍和三萬新訓戰兵,就能將他們擊敗。
所以必須先放他們一半南下,然後再以常山和饒陽為兩把尖刀,將南下的幽州軍攔腰切斷,再去范陽後方放把火,這才勉強才有兩三成的勝算。
八月二十一,李倓收到了來自常山由顧小俊放回的信鷹,於是安排南霽雲在當地坐鎮指揮,自己帶著一千五百天策騎兵北上,堵截幽州騎兵的南下速度,為身後百姓的轉移,爭取更多的時間,之後再一路衝到常山腳下,相助守城。
在轉過一道小土梁後,天上名曰小白的純白色海東青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鷹唳,李倓大喝一聲,身邊親衛吹響號角,全軍加速向前,疾馳四五里之後,便看見前頭有煙火升騰而起。
李倓勒住戰馬,朝後一擺手,號角響起,五百六十騎同時止步,紛紛跳下馬來,給戰馬喂水,掛上料袋,隨後自己開始飲水進食,補充體力。
李倓站在馬鞍上,用蕭去病傳給他的雙筒望遠鏡向北而望,只見大約五六里遠的地方,一個差不多方圓二里的村鎮,幾處火光燃起,村鎮外面的田地裡有這些幽州胡騎設定的馬樁子,上千匹戰馬正在埋頭吃著地裡辛苦種出的莊稼,幾十名胡騎懶洋洋地照看著。
在村鎮當中,一千多名胡人騎兵正在生火做飯,幾十口大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幾十堆堆篝火上烤著全羊,而就在這些篝火旁邊,就有許多漢人百姓的屍體。
也有些未死的,被人用繩子捆了,關在羊圈裡,有胡人士兵拿刀守著,但他們心思顯然不在羊圈裡這些被關在羊圈裡的壯丁身上,眼睛都往外看。
在他們視線所指方向,是一具具趴伏在地上的身體,正在不停地上下聳動,他們的下面,是一個個痛苦哀嚎的漢家女子。
李倓臉色鐵青,雙目紅得想要噴火,左手握得咯吱咯吱響,怒吼一聲:“全軍都有,換馬,隨我殺光這群畜生!”
……
自起兵以來,連同安祿山在內,這二十萬次第南下的幽州軍可算是日子過的爽了。
也算是安祿山有意放縱,之前未造反之前,安祿山以不多的錢財養著二十七萬軍隊,各種財路又被蕭去病和安西隴右朔方軍切斷,財政左支右拙,麾下二**軍軍心不穩。幾乎就到了快要譁變的邊緣。
這些胡族蠻兵追求的可不就是利益和好處麼。他們歸順安祿山最大的原因也是安祿山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喂不飽他們,別說大光明神,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啊。
而這些用殺戮、搶掠、強殲激發起士氣和兇殘本性胡族蠻兵也就老實不客氣,燒殺搶掠起來越發地興奮和肆無忌憚,很多時候還換著花樣玩虐殺,看著這些漢人農夫在他們的刀下越哀嚎,這些漢家女子在他們的身下叫得越大聲越悽慘,看著這些漢人擁有的美好家園在自己眼前毀滅。這些胡族蠻兵就越興奮,就越狂野。
而他們所過之處的各個城鎮村落也就在一瞬之間變成了人間地獄,這些漢家兒女的死狀,簡直慘絕人寰。
安祿山同樣很興奮,局勢和他設想的完全一樣,出兵六天多以來,當真是勢如破竹,沒有遭遇到一絲一毫的抵抗,大軍就一路浩浩蕩蕩開到了趙州,而且一路上所過州縣長官都是望風歸降。
另一邊河東戰場同樣進展順利。能元皓、高邈率領二十騎就跑到太原將河東節度使楊光翽劫持了,安忠志(就是李寶臣。原名張忠志,後世河朔三鎮成德節度使的首任節度使)真乃絕世猛將也,便是他突然衝出將楊光翽劫持,隨後單騎斷後,殺得近萬河東追兵不敢繼續追逼,勇猛簡直比那個死去的蕭去病狗賊也不遑多讓啊。
與此同時,高秀巖也一路從大同打到了雁門關,而太原尹王承業基本是個廢物,毫無統兵才能;朝廷也是反應遲鈍,河東軍無帥,也沒有趕緊任命一個,這樣看來,高秀巖攻破雁門關攻取太原也是可以預見的事。
朝廷的其他兵馬果然是不堪一擊,現在朔方軍和河西軍已經被回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