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九百天策騎兵對著火焰牆南邊區域內倖存的吐蕃士兵,就是一輪補射,手慢沒搶到人頭的只好無奈地對著火焰牆外面的敵人盲射。
聽著火焰牆內發出的非人慘叫,不時還有強勁的弩箭從南面非來,不斷有吐蕃士兵中箭倒地,吐蕃大論,第一名將恩蘭·達扎路恭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他遲疑了那麼一兩秒鐘,終於忍痛做出了決定。
“全軍立即北撤,只帶乾糧和武器,其他東西一概不要……走之前,放火把北面的大營也點了。”
另一邊,名叫李晟的前隴右軍小將聽懂了恩蘭·達扎路恭的話,他大聲笑著道:“吐蕃蠻子要放火燒營,燒就燒嘛,反正吹的南風,我們先去西面的小河邊休息一下,緩緩馬力,給戰馬疏通疏通筋骨,半個刻時後,繞過大營追敵。”
而這個時候,四十一名特戰隊員已經換過了吐蕃軍的戰馬,涉水繞過西邊的小河,如影隨形地跟在吐蕃軍隊後面,銜尾追殺落後的吐蕃士兵,數萬吐蕃將士竟無一人敢稍稍回顧,組織抵抗,在他們的頭上,有隻黑色的海東青在飛。
……
范陽節度使節堂,給事中裴士淹宣讀完了奉旨宣慰河北的詔書,半坐半靠在床上的安祿山並沒有起身,更不說下拜。
事實上從三人進到節堂一直到現在他就是這個姿勢,沒有變過,倒是旁邊的幾名兩鎮高階將領,一個個目露寒光,虎視眈眈,讓三人有些不寒而慄。
裴士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旁的中使宦官輔璆琳連忙讓隨從的小宦官給安祿山獻上了李隆基賜給安祿山的珍果寶貝。
安祿山收下了,讓他放在床上方桌上,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終於開口說話:“這些天怠慢兩位了,其實本王是在準備獻給陛下的禮物。”
中使輔璆琳媚笑道:“不知是什麼禮物?”
“幽州之地出好馬,本王準備進獻陛下三千匹好馬。”
輔璆琳心道,幽州馬是不錯,但怎比得上大食馬和汗血寶馬,就是與河曲健馬也只能算是平分秋色,再說飛龍廄好馬無數,陛下要你這三千匹好馬做什麼?但嘴上依然附和道:“好啊,東平王一片心意,陛下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每匹好馬再配執控夫二人,並派蕃將二十二人護送。”安祿山淡淡說道,一臉真誠看著二人。
“啊……”裴士淹吃驚得忍不住叫了出來,三千匹戰馬,再配六千精銳戰士,二是名蕃將,這不就是三千騎兵和三千步兵嗎?
安祿山想做什麼,謀殺皇帝麼?
“怎麼?有什麼問題?”安祿山從床上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盯著裴士淹,目露寒光。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輔璆琳連忙回話,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現在我們一行人身陷虎穴,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等回到長安再說啊。
“沒問題就請裴給事中和輔中使為本王上表陛下吧。”安祿山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小方桌,他的旁邊,幽州集團第一軍師嚴莊給裴士淹和輔璆琳遞過一張奏疏。
“就請裴給事中謄寫一遍,隨後連同輔中使一起簽名蓋上私印吧。”
裴士淹接過奏疏,才看了前面一段,就震驚得臉色煞白,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升起,頭皮發麻。
這奏疏盛言河北百姓安居樂業,東平王忠心體國,盡心王事,忠心耿耿,又說幽州軍馬強健,幽州蕃兵蕃將感沐聖恩,無以為報,欲獻好馬三千匹,每匹好馬再配蕃人執控夫二人,為的就是能夠一睹聖言,以表達其感激之情。
安祿山這狗賊果然是要造反,而且還要拉上自己和輔中使與他一起謀逆,這奏疏要自己要謄寫並簽名蓋印了,就是同謀,就是大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中使輔璆琳看得同樣冷汗直流,這是要拉著自己一起造反啊,到時候事敗,他倒是不在乎被滅三族九族的,關鍵是自己也要跟著死啊。
這尼瑪,因為安祿山一向厚禮賄賂宮中宦官和往來官員,本以為這是一趟美差,自己這才爭著搶著來,早知道會是這樣,就是打死也不來河北啊。
“安祿山!你這是要圖謀造反,陛下待你天高地厚之恩,把你從一個小小的互市牙郎,偷羊賊提拔到郡王,三鎮節度使,幾次免你戰敗的死罪,哪點對不住你,你要造反!”
裴士淹已經豁出去了,作為皇帝的秘書給事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年來大唐一直在打勝仗,安西北庭軍已經擴充到八萬兵馬,戰力除了天策軍以外冠絕天下;還有隴右軍,朔方軍都是絕對的強軍;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