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王,西平王,郭子儀,李光弼,都是世之良將,安賊造反,絕對不可能成功。
再加上這次來范陽,他們是從都畿道過的,見到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訓練的景象,當時自己還不太明白,現在卻一下想通了,對於安祿山的造反,天策府是早有準備啊。
而且重要的是,自己一旦照做了,河東裴氏就將滿門遭殃,為今之計,大不了一死,還能換來青史留名,滿門榮耀。(未完待續。)
ps: 可能還有
第三十九章 緊鑼密鼓(下)
“裴給事中為何無端誣枉本王,本王對陛下一片赤心可表日月,你竟然敢誣陷本王造反,不但誣陷本王,還敢罵本王,你當本王可欺嗎?”
安祿山冷冷聲音傳出,與此同時,他麾下名叫田承嗣的大將已經走了過去,用手抓住裴士淹的肩膀,雖有重重踢在他的膝窩上,他被打得一下跪了下來,拔出刀來,一下釘在他的腿邊。
“你寫是不寫?”
“你們殺了我好了,你們這群反賊,你們敢造反,就等著身死族滅,千刀萬剮,滿門……啊……”
話沒說完,他就被田承嗣又一下拉了起來,隨後一拳重重打在肚子上,然後整個人因為劇烈的疼痛一下縮成了一個蝦米,嘴裡有苦澀的膽汁吐出來。
另一邊兩名大小宦官已經嚇得完全呆住了,名叫史思明的河北集團二把手走了過來,眼睛死死盯著輔璆琳的眼睛,瞳孔收縮:“他不寫,你來寫,你來簽字署名。”
輔璆琳緊張害怕得渾身篩糠,這個時候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史思明與是戾笑起來,他本來長得就醜,這個時候就更像地獄裡的惡魔了。
史思明一把將旁邊那年小宦官像提小雞一樣提到輔璆琳面前,隨後手起刀落,一刀將小宦官的半邊腦袋劈開,紅色的鮮血和腦漿飛濺,灑了他滿頭滿臉,也同樣灑了輔璆琳滿頭滿臉。
那小宦官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一命嗚呼,一隻眼睛驚恐萬分地凸出,死死地看著輔璆琳。隨後被頭上流下來的鮮血和腦漿覆蓋。感覺到臉上有液體流動。輔璆琳下意識用手一抹。手上就全是黏黏滑滑噁心的蠕動……
“咕……呃……啊……”
輔璆琳驚恐至極地大叫起來,隨後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史思明丟掉已經死了的小宦官,將輔璆琳一把提起,詭笑道:“現在你寫不寫?”
輔璆琳完全嚇傻了,下意識點點頭。
……
入夜已經半個多時辰了,神川大鐵橋東南方向大約一百三十里處的一處山道上。名叫恩蘭·達扎路恭吐蕃大論下令隨行的吐蕃將士稍稍休息,吃點乾糧。
這一路北上,雖說自己這邊佔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又是騎兵居多,但一來畢竟道路不寬,且多是靠近金沙江陡峭山路,稍有不慎就是掉入江水中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再一個,自己這邊實在沒想到對方會在申時出擊,入夜之後,山路更加難走。自己這邊因為走的倉促,而且從未考慮過走夜路。嚴重缺少火把等照明之物,騎馬走在這危險的山路,簡直就是找死。
這樣一來,自己這邊的熟悉地形和騎兵居多的優勢一下蕩然無存,反而對方人人手持火把,以強弩開道,加之準備充足,邊跑邊可以進食,隨時補充力氣,速度還比自己這邊快了許多。
“******,這群瘋子,一個個都瘋了……”一名吐蕃士兵吶吶地罵道。
在他的旁邊,更多吐蕃士兵正在吃著最後一點點乾糧,還有一小半,走得匆忙,根本就沒帶乾糧,這個時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眼睛綠油油地看著其他吐蕃士兵,肚子不停地咕咕叫。
“肚子餓得難受,分我一點吧,就一點……”有人開始哀求旁邊的戰友,但這些人自然是自己都不夠吃,又如何肯將僅有的一點乾糧分飛別人呢。
“殺馬,喝馬血,吃馬肉!”恩蘭·達扎路恭咬了咬牙道,夜晚行軍,戰馬已經取不到多大用處了,至於沒了戰馬怎麼趕回吐蕃,以後怎麼打仗,他也管不了。
他知道天策軍還會繼續追來,無論如何也要先趕到鐵橋城再說,只要到了鐵橋城,自己這邊才算是真的安全了。
恩蘭·達扎路恭完全沒想到,天策軍被激怒之後,會是這麼可怕,那個李晟的戰術打法會這麼瘋狂且巧妙,他完全是利用自己這邊的挑釁,輕慢這邊的軍心的同時,又積累天策軍的怒氣,然後在下午出人意料的發動突襲。
其實真要說起來,自己的的謀算並不能錯,說到底,還是沒有料想到,天策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