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就算是秦方好,看著後期處事妥當,那也是前朝廢帝時付了學費積累工作經驗的。
高厚祚有些抱憾,“阿仁她到底是不如母親的。”
阿仁即是衛氏的小名。
“既然心性不壞,那便教導她,誰是一生下來就能當得好皇后的?”秦方好有些惱火,“母后若再有十年,便替看護著,難道就不能調【教出一個好皇后了?”
“母后說的是。”表情仍是淡淡的。
秦方好說累了,“罷了。只當記著,這是的皇后,便不是愛甚,也當記住她是後宮的主。”
看到母親這樣子,高厚祚反有些愧疚,“兒子這麼大了,還給母親添煩惱。”
“傻孩子,為孃的哪個不疼孩子了?”秦方好嘆道,“便是已長成,母親一日總要牽掛一日。”
這麼說著,高厚祚覺得自己到底是對皇后的品論有些苛刻了。
無論如何,這總是自己老師的女兒。得了這一家的支援,作為男就該好好地愛護自己的女一生。
“皇后不是個壞的,誰沒些個小性子呢,她又是這麼個金貴出身。”秦方好說道,“一個好皇后或許是朝廷的助力,哀家雖不知衛氏到底會成為怎樣的,然而禍起蕭牆,一個壞皇后卻當耗盡一切的精力。”
高厚祚一凜,說道,“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看著兒子離去,長樂宮中秦方好想到,皇帝和皇后究竟是怎樣的存?
如果沒有自己從中緩和,衛氏和六郎大抵也會成為史書中比比皆是的帝后怨侶吧?也或者只是平平淡淡,木版畫中端端正正坐著的樣板封建夫婦。
她如今這樣看著兒子兒媳,是否曾幾何時故去的高津予也心中這麼品評過她?
他是否也曾如自己此刻一般,掛念過自己?
如果沒有他,她會哪裡?又有什麼可惜。
反正一切已經過去。
反正已經沒有了他,沒有了自己。
遼高宗二十四年,高祖之妻永寧宮太后薨於長樂宮,諡為昭義皇后,合葬高祖高原陵。
五年後,高宗駕崩。
又百年後,遼為金滅。
金以遼高祖時,金國太祖皇帝為遼討伐而亡,遼金素有世仇。
遼亡後,金大掘遼皇陵,尤以高祖之陵為甚,掘陵鞭屍,開棺後將高祖夫婦二挫骨揚灰,皇陵之中珍寶陪葬盡數充為軍資。
遼看守皇陵的遺老們偷偷收斂了二殘骸,秘密供奉。
五十年後,金亡。遼舊族於平原重為高祖立下衣冠冢。
又是百年之後,南朝北朝的傳奇早便煙消雲散。
新的統一朝代已當來臨。
姑蘇城中一尋常巷口,夕陽餘輝下目盲的老乞丐正拉著胡琴,板橋流水,茶樓酒肆之中,亦有評彈說書。
這一日正說到魏遼演義傳,唱評彈的男上手彈三絃,下手女懷抱琵琶。
“且說那盧龍賊子進了宮,手下都尉忽來報,知是如何?”
三絃轉急,琵琶錚錚。
“後宮井下藏著三口,那昏君就躺那兒。”
說完上手誇張地做了個木楞的神態,“休傷性命!”
周遭之莫不是被他引得鬨堂大笑。好似真看到了一口枯井中抱頭鼠竄的廢帝。
“那節度使井口看著笑話,就見一足有兩三百斤的豬玀抬上來,誰想那昏君生得沉重,”上手眼睛上翻,手卻指下,“落下去了。”
這麼說著卻如親見一般。
“高家賊子心裡懊糟,過些辰光卻見一嬌滴滴、嫩生生的婦出來。”
這段子聽過的不少,老客就已聽出名堂,“可不是昏君的婆娘。”
“節度使讓那小娘子洗淨臉,果然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相貌,嫁多年難掩風騷勾。”
說到此,茶館中的男們莫不互相隱晦猥瑣的笑著。
甚至會有想到,一個已為婦的女竟能一舉嫁給兩個皇帝,該是如何絕色。
自然也有愣頭青會傻乎乎地問周圍,“那馮小憐呢?不倒是紅顏禍水?”
馬上便會被嘲笑,“昏君宮中還能有什麼貨色,呸,自然是最漂亮的做大老婆,這秦氏能服侍兩代皇帝,自然是生得更好看了。”
說話的這心中想到,廢帝實是個好福氣,又是大秦氏,又是馮小憐,身邊美女如雲,得享齊之福,這樣的日子別說忘了國,就算給他一天都福氣嘍。
可惜秦氏這等絕色最後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