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到底是貴重人,奴婢等不會拿了汙穢的話說給她聽。
事實上,馮小憐被西遼軍抓到後,本身的美豔撩人,一路上就不少被西遼軍將領士卒騷擾的。
北面的生存環境殘酷,宮外女人更沒像妃子們這樣金貴的供奉,馮小憐細皮嫩肉的就招了不少人。
和桓帝關到一起後,她更是在那個小柴房裡受盡折磨。
北軍守衛們看著主事的幾位巨頭們都沒留過話,就清楚對這兩人的處置了:不能弄死,其他就隨他們了。
更兼馮小憐名聲臭到不能再臭了,虐起別人還要怕往後被報復,虐這個女人大兵們是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
每日將其淫辱,當著桓帝的面,在人家丈夫面前,這樣的侮辱更是讓這些沒了約束計程車兵們有種變態的快感。
眾所周知,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就是侮辱他的女人,在大兵們看起來馮小憐(亡國禍水)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把王朝折騰成個民不聊生,這倆人就是姦夫□。
只要桓帝一反抗,這些大兵們就狠抽他一頓,不打臉也不把人打死,但絕對摺磨得人了無生趣,痛苦中的桓帝也忍受不了了,哭著求他們去淫辱他的妃子,只為不再捱打。
馮小憐就這麼看著她的天神把她拱手推入無盡的深淵。
馮小憐在某些漆黑無月的晚上,會蜷縮在柴房稻草堆上。
哭,已經哭不出淚。每一天只有麻木到死的身體。
“愛妃,朕苦了你啊。”桓帝被打斷了腿,也沒人給就醫,疼得半死的在地上朝她爬過來。
手上還溫熱地溼漉著一灘血腥,也不顧了的搭在小憐白淨卻滿身青紫的肌膚上。
“梅花仙子,朕的憐兒,愛妃。”
馮小憐作嘔,真想直接把這人給推出去。
這麼愛我,你剛才又何必讓我去受人虐待,只為自己不受傷害?
如果當時流民攻入宮中的時候,自己已經死了該多好?
或者逃命的時候,不帶了那麼多財富珠寶,不穿著那些綾羅綢緞,也不會給人認出是妃子的服色。
頭一次,馮小憐覺得活著不如死了的感覺。
“愛妃。”桓帝仍在嚶嚶地叫著她的名字。
馮小憐陰冷的眼神,真想把眼前這人掐死,然後再自盡。
她的手,修長的手指如今如利爪一樣猙獰,倏地就掐在桓帝脖頸上。
“愛……愛……救……”
好在守衛計程車兵聽到了柴房內不對勁的聲音,及時地衝了進去,才算救下了桓帝的脖子。
饒是這樣,瘋狂中的馮小憐也在和守衛的推攘中,咬掉了桓帝的半個耳朵。
“啊!”桓帝捂著出血的耳朵,指著馮小憐,“瘋婆子,你個瘋婆子!”
馮小憐瘋了。
瘋了,直到這場“流血”事情已經發生過許久,秦方好才聽說了這件事,當時她已達到了洛陽。
事情是由高津予的心腹禁軍首領衛之明告訴她的。
和漢人聯姻通婚久了,西遼先祖孺幕中原文化,八十年前把各部的姓氏都漢化了。
衛之明所在的衛家是西遼大族,使得衛之明舉手投足間反倒更有些中原百年世族的公子般底蘊。
見來的是個年輕人,秦方好也隨意,“大人來何事?”
完全沒有想到他是來說一件恐怖的流血事件。
年輕人寒暄了幾句後道,“馮娘娘瘋了。”
不好拿北軍虐待廢帝的事細說,但也簡要說了事情發生。
“那天馮妃忽然去掐廢帝的脖子,幸虧守衛救了下來。”
秦方好知道此事蹊蹺,但眾人皆不和她細說經由,即便她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猜,也不免有些驚訝。
馮小玲竟然去掐藺顒仁?這兩人好得巴不得揉成一團的,竟然那麼快就成怨偶了?
知道現實殘酷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看到現實如何消磨人又是另一回事。
衛之明自然不是來特地和她彙報這事的,“您看馮妃是個什麼處置法?”
已經這樣了,秦方好反更不想與她計較了,嘆道,“罷了,隨她吧。”
衛之明看著這個女人的表情,年輕在雙十年華,說是“罷了”,神態間並不是釋然,而是疲憊。
她是看煩了王朝敗落後的各種悲劇。
“如此,那此人就按著北軍的計劃來了,請中宮娘娘恕罪。”
“這是貴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