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影兒,你就不要去了,一會兒就吃飯了,讓她一個人去。”
塵無影不由分說地拉著影兒離開,影兒一步三回頭地望著舞兒,舞兒只是看著她,像是在想什麼,隨後轉身離開。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她到了城西,遠遠的,看到一道牌樓,寫著月亭。
再沿著小道往裡走了約麼一盞荼的時間,觸目可見的是一座湖便是月湖,寬闊的湖面澄藍清澈,佈滿了翠綠的荷葉和嫋嫋婷婷的荷花,湖上靜靜地泛著十來只船,湖面箏音繚繞,在岸邊就可聽到船內傳出的歡聲笑語。
舞兒沿著湖畔,一隻一隻船的搜尋,終於找到一隻最清雅最安靜的船,眸光閃了閃,在碼頭劃了一隻小船,朝目標悠悠劃去。
“少主今天實在奇怪,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有心情來賞景。”高軒葉提起酒壺,在對面的酒杯與自己的酒杯中注滿酒。
聖憶風只是靠著窗,颯颯清風拂開柔順長髮,露出如玉般的俊美面龐。然而這張臉上,卻沒有往日的悠揚的笑容,他懶懶地睜著眸,睫毛偶爾會煽動覆住墨黑的瞳眸,卻遮掩不住他不自覺流露出的疲憊。
高軒葉端起酒杯,一手將紗簾掀起掛在白玉彎鉤上,一邊飲酒一邊賞著翩翩起舞的荷葉,“少主出來是純粹的散心,還是怕商量的事情讓絕舞姑娘聽到?”
提到舞兒,那雙黑眸終於閃了閃,他收回視線,端起酒杯一口飲下杯中酒,懶懶地回答,“不知道……也許都有吧……”他的語氣,鮮有的流露出疲倦。
高軒葉垂眸,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玉笛,“少主擔心溪孟安?”
他抬起如深海般的眸,淡然乏味地問高軒葉,“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說完,他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分不清是笑意還是苦澀。
“全寫在臉上了。”高軒葉微笑,“少主既然不生氣,何必這兩日躲著絕舞姑娘,你要知道,這可正是某人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聖憶風輕笑,朝高軒葉手中的玉笛伸過手去,指尖碰觸玉笛一端的同時灌注內力,在高軒葉完全沒反應過來時,輕而易舉地奪過的玉笛,輕輕在手心拍打,“軒葉,真懷疑你這樣低的警覺性,是怎麼發現我和丫頭這兩日的變化。”
高軒葉正要開口,他又適時的搶過話,“讓你查的事呢?已經過了兩天了,我沒太多耐性。”
“少主,你可太強人所難了。”高軒葉搶過心愛的玉笛,“獨孤翊那邊可是才查到皮毛,我這邊就已經有眉目,進展已經很快了。”
“獨孤翊也在查?”
“嗯。他最近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溪孟安身上,不曾再找過舞兒。”高軒葉很自然地將話題引到聖憶風最擔憂的問題上。
淡然的勾起唇角,修長的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聽舞兒說,絕姒告訴她,獨孤翊已經改過自新,想讓舞兒原諒他。”
“少主相信?”
聖憶風淡笑著搖頭,“我甚至不相信獨孤翊會放過背叛他的絕姒。”
絕姒背叛獨孤翊可是因為他,而他是獨孤翊最憎恨的人,被最信賴的親人背叛,是什麼滋味,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絕對不相信,獨孤翊會輕易放過絕姒,也許,這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而已。
“既然他暫時不會有動靜,我們還能輕鬆些。”高軒葉沉靜的黑眸與聖憶風含笑鳳眸對視,“根據目前查出的資料,溪孟安確實與日教有一定的聯絡,跟柳曦也有來往,但是,似乎柳曦是受他鉗制。”
聖憶風垂眸沉默平晌,抬起頭唇邊的笑淡定從容,“我記得丫頭跟我說過,她第一次去追憶山莊,潛入溪孟安的臥室,雖沒看清人,但與她交手的人不但能站起來而且武功很高。”
“少主的意思?”
“如果那傻丫頭找錯房間,就另當別論。但如果對了,現在的溪孟安,只怕比我想像的還要難對付。”
他的話,悠悠地在船艙內飄著,如迷音幻影,讓高軒葉也跟著警覺起來。
“少主有沒有想過,也許……”高軒葉莫測地望著聖憶風,”溪孟安是前日教主的遺孤。”
高軒葉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前日教主的忠臣都已死去,子孫都早已遠離江湖,而最有可能為日教主報仇的,只有日教主當年唯一沒有找到屍首的兒子。
“為父報仇麼?”聖憶風向後靠去,冷冷笑道,“那我魅門上上下下近百條人命如何報?”
高軒葉垂眸不語,許久才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確實是柳曦連同前日教主害死了魅門近百個兄弟,但走,前日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