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前撲,倆人還吟詩作對,哎呦,說的話才酸呢”
九娘子的饅頭臉頓時擠成了包子臉,眾人一陣好笑。但凝萱卻聽明白了一件事兒,怪不得菁華郡主這麼突然的來顧家提親,敢情人家是自主戀愛。不過也難怪,就凝萱所知,七少爺是庶子,又體弱多病,菁華郡主極少叫這個人出來,為了不負賢名,趁著庶子還活著給他娶一門第不甚高貴,卻又和權貴搭著某種邊兒的女子最合適。
茜兒表姑孃的出現仿若及時雨,正要解了菁華郡主的燃眉之急。
接下來數日,茜兒姑娘一得空就往燕園跑,說是出嫁人心思相同,大家好解解苦悶,笑槐卻不屑的指出了表姑孃的那點小伎倆,不過是想來探聽探聽大公主都給姑娘添置了什麼嫁妝,她有沒有可乘之機。凝萱不耐煩這個傢伙聒噪,暗暗叫人吩咐了針線房,在表姑孃的嫁衣上做點文章。眾人得了吩咐,自然不遺餘力的演戲,沒幾天,茜兒姑娘就發現,嫁衣的繡制越來越慢,三四日的功夫竟只得一朵小花,還跳了線。
茜兒急的一股火,嘴角上起了個血包,平添了幾分可怖。經“有心人”提點,茜兒才知道,原來這顧家內宅裡有一半的事務都由大公主的養女把持著,針線班子都得看縣主的臉色行事。
茜兒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總算安分了兩日。
轉眼到了六月初,天氣越加的悶熱,人們精神不濟,但朝中卻沒人敢提出到行宮去避暑,全是因為北疆戰事剛起,要是這會兒貪圖一時的涼快,將來戰敗指不定就被當成了誤國之徒。所有的慶賀都被往後壓了又壓,朝中一切大事都以戰事為主。凝萱一面忙著備嫁,一面聯絡各種渠道和宿元的趙煦聯絡。
那傢伙慣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兒,凝萱可不敢完全信他。尤其是到了六月,連大公主都開始暗示凝萱,瞧著現在的情景,婚事或許要往後推延了。凝萱見大公主難過,反而出言安慰,娘倆抱在一起,暗自為遠在北疆的親人垂淚。說到底,大公主還是放不下顧雲鶴。
因顧家上上下下見主子不喜,所以連帶茜兒姑娘的婚事也預備的有些沉悶,大婚那日,大公主甚至沒出席,只叫了大管事送嫁。茜兒姑娘倒是和凝萱獻了好大的殷勤,話裡話外無不是希望凝萱給自己說幾句好話,請二爺顧雲霆送嫁。凝萱擺明了不願意蹚渾水,愣是頂住了茜兒姑娘哀怨的小眼神,裝作什麼也不懂。
六月中,東宮開了一扇小門,同時迎進兩頂小轎,隨同而來的是皇帝冊封的旨意,賜太子佳人兩位,一位是太子妃庶妹,一位是麗妃親侄女。看似來頭都不小,但皇帝的旨意卻耐人尋味。前者雖生母卑微,但秉性安和,丕昭淑惠,藏佳成性,賜封良娣。反觀後者魏樂熙,雖然相貌上不輸太子妃庶妹,又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但皇帝的旨意並沒多提,只給了良媛的封號。
別看良娣、良媛二者只差一個字,但地位卻是千差萬別。
良娣僅次於太子妃,見了太子妃不跪只拜,是正四品的誥命,而良媛卻要低了足足一等。
太子妃很是滿意這個賜封,然而據宮裡傳出來的訊息,當天晚上太子難得和太子妃發了脾氣,並歇在了魏良媛的屋子裡。這段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叫大公主過多的關注,唯獨凝萱聽了卻莞爾一笑。
幾日後,德宗忽然遣人宣大公主進宮,聖旨裡刻意提到了凝萱的名字,母女倆不敢耽擱,在顧雲霆的護送下抵達宮門。回宮對於大公主來說就像回家一樣自然,尤其是德宗居住的養心殿,那裡曾經是先帝批閱奏章的地方,大公主少時得先帝偏寵,她的身影幾乎在整個養心殿裡到處可見,沒一個人敢去攔。直到德宗成為了太子,先帝漸漸放權,大公主才漸漸淡出眾人的視線,就是從婆家回宮探視,也絕少來養心殿。
這次故地重遊,大公主確實有幾分的感慨。
養心殿裡年輕小宦官將凝萱攔在殿外,或者說是將所有人都攔在了大殿之外,唯獨放進了一個大公主。小宦官年紀雖然不大,但威勢不小,周遭的宮女、太監們都怕的很,就見那小宦官一擺手,大家知趣的退到了臺階之下,留下門前的一方空地。
小宦官四下瞧了瞧,才輕聲道:“你叫我打聽的事兒已經打聽明白了”
第二五八章 惡有惡報(上)
遠處來了個老太監,見了小宦官反而異常恭敬:“寧公公,麗妃娘娘派奴才來問問,君山縣主要是得閒,娘娘請縣主去宮裡面坐坐。”
被打斷說話的是德宗身邊最紅的紅人寧公公,這個十四五的小太監只憑借短短半年的光景,就一躍成為了萬歲貼身掌宮太監,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