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一邊聽著,一邊隨口安排影大他們將山路上的有些坑坑窪窪拿石子填平。那少年寡婦瞧在眼裡,說話越發謹慎小心起來:
“筱小姐,你這是要常來常往嗎?”
“常來常往?哦,不,我只是覺得該修,萬一摔倒人怎麼辦呢……”
曼曼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卻又忽然停住了,笑道:
“嗐,這些事不用你知道,我理你做什麼!”
影大瞧見曼曼有些自言自語的樣子,忍不住側臉問道:
“筱小姐,您方才說什麼?可有事安排屬下去辦嗎?”
“哦,沒有!”
曼曼清脆地答道,隨即偷偷問少年寡婦:
“後來怎樣了,怎麼就把你那什麼了呢?”
曼曼覺得“浸豬籠”三個字透露出來的冷漠無情令自己很不舒服,所以也沒有逼著自己去說這三個字。
“唉,怪只怪小女子自己是個福薄之人……”
嘖,被浸豬籠了,開口居然不是告狀反而先怨自己福薄,她是白蓮花聖母體質嗎?曼曼汗了一下,就繼續這隻靈體小寡婦秀娘繼續絮叨她自己的故事去了。
女大十八變,秀娘及笄的時候,已經是個十里八鄉有名的漂亮姑娘,自然上門求親的也就快要把門檻踏破。古代孩子早熟,秀娘那時已經喜歡上了同村的一個小木匠,兩人嘀嘀咕咕快兩年了,也在非正式場合算是雙方見過了對方的長輩,兩人之間的關係處於半公開狀態。
可是小木匠正惦記著上門說親呢,就發現秀孃的舅舅舅媽對自己的態度忽然變了——卻原來是他們的主家,也就是族長一家忽然發出話來,告訴他們,今年的農田就不讓他們租用了。
如果一定要租用呢,倒也勉強有個法子,就是讓秀娘嫁給族長老爺家的病孫子以做沖喜之用。當然咯,聘禮那是極為豐厚的,由不得陷入在經濟困頓中的劉家人欣喜好一段日子,有了這些銀子,足夠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