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不能吧,你沒看這是刑警隊嗎,抓賭的事應該不歸他們管。”
正說著,抓我們的女警察從門口閃進來了。
“商量什麼呢?串供呢吧!”
她坐在一張辦公桌後,攤開一沓白紙。我想:嗯,該他媽審我們了。
抓我們的另外兩個男警察也進來坐在辦公桌後。老警察讓小警察給我們開啟銬子。他們看著我們,我們盯著他們。
女警察:“姓名。”
“紅蕾。”
“車車。”
小警察:“職業。”
“歌手。”
女警察:“年齡。”
“20。”
小警察:“說吧,犯什麼事了?”
我看他們那傻樣兒,覺得特煩人,牛什麼啊?媽的!
我說:“您們能不能別跟拍電視劇一樣,非得來這一套。俗不俗啊?”
女警察橫著臉豎著眼,“啪”一拍桌子:“你老實點,這是公安局,少在這臭貧。”
老警察清著嗓子:“嗯……嗯……沒事警察能把你們帶這兒來嗎?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的事兒,叫我們說出來,你們就沒機會了。”
我腦子迅速閃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可是,臭雷子說的到底他媽的是什麼事啊?
小警察說:“別扛了,再扛早晚還是得交代。”我看看紅蕾,然後堅定地說:“我沒事。”
紅蕾沒底氣地說:“我也沒事。”
老警察用手指頭有節奏地點著桌子,貌似胸有成竹地說:“你們還年輕,別把自己給毀了。我勸你們還是老實交代。”
我都快鬱悶死了:“同志,我沒事兒,您們非說我有事兒,還不告訴我是什麼事。要麼您受累給提個醒兒,我知道的一定說。”
小警察拿出一盒中南海遞給老警察一根,再給自己點上,說:“就說最近吧,你們幹什麼了?”
“最近”?我不明白了,別說我最近沒幹什麼,就以前我他媽也沒幹過什麼要進局子的事兒啊!這幫臭雷子就這德行,只會跟你打啞謎。其實他們屁也不知道,就是套你話。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警察的專業水平還這麼差!說最近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們。
跌傷的青春5(2)
我說:“最近——我談戀愛了,我們睡覺了。沒結婚同居不犯法,這點我明白。還有,前幾天在酒吧幾個*男的跟我犯賤,我把他們腦袋給開了。他們又沒死,你們也應該不是為這事吧?其他的,我就沒事了。”
女警察瞪著驢眼吼道:“誰問你這不要臉的髒事兒了?你們這種人能幹什麼好事?仗著點年輕漂亮,就他媽會在男人堆兒裡打滾。”
我怒了,這個女警察說話太操蛋了,我呼地站起來指著她:“你姥姥的,你丫怎麼說話呢?什麼是髒事兒?誰不要臉了?我唱歌養活自己我不丟人。你看看你那德行,你像個人民警察嗎?別說我沒幹犯法的事,就他媽犯事兒的人也有*。我是老百姓,我能張口就說‘他媽的’,沒人會笑話我。你是個人民警察,你能張嘴就隨便罵人嗎?看看你身上的警服,你對得起你帽子上的國徽嗎?看看大馬路上貼的‘人民警察為人民’,我都替首都警察臊得慌。2008年北京奧運,全世界人民都來北京看你這首都警察是怎麼給北京丟人的!你剛抓我的時候,你給我看證件了嗎?你有傳喚證嗎?你合法嗎?你懂警察是幹什麼的嗎?你就一穿著警服吃乾飯的。”
我像打機關槍一樣一口氣說完。女警察拍著桌子站起來,她想衝過來,被老警察和小警察按住了。她用氣得顫抖的手指著我說:“你,你,你就是個罪犯。”
真他媽笑死人了,我用嘲笑的口吻奚落道:“罪犯?你給我定什麼罪了?即使偵查確鑿了,沒有經過法院宣判,那也叫‘犯罪嫌疑人’。你專業點行不行?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二條:未經人民法院依法判決,對任何人都不得確定有罪。我就說你是個吃乾飯的吧,果然丟人。”
女警察繃不住了,氣得哭了。嘁!我搖頭苦笑。什麼玩意啊。老警察示意小警察帶女警察出去。女警察出門之前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撇撇嘴。我看到小警察想偷笑。
老警察點著頭,對我說,“挺溜呼的啊,這嘴。還知道什麼,多說點。”
我說:“我沒義務教育你們,別耽誤工夫了,就說,為什麼抓我們吧。”
老警察說出兩個字:“杜六。”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