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叫她神槍手。
我介紹羅嚴塔爾的時候說:“人家這位可是作家和知名編輯,我隆重地介紹給你們。”
馮胖子說:“久聞大名啊,聽車車老說您是作家,那個什麼什麼的就是您寫的吧。”
羅嚴塔爾也不知道馮胖子說的什麼是什麼。
大家哈拉著。
羅嚴塔爾在這群人裡就只認識文青,他們坐一塊叨叨著。
他來之前我警告過他:不許跟人提我寫小說的事兒,丟人死了。我叫你來,是看你丫沒見過世面,什麼事兒都大驚小怪的,你不是也寫作嗎?你就來我們這堆兒裡扎扎,充實充實生活,給你點素材。
洗衣粉又給我簡訊,所有的簡訊都是積極向上的,從來沒黃過。我回一個,今天我生日。毫無新意的,他下一條就是生日快樂。所有人都給我準備了禮物,我一律收了。但是我說了,你們送的東西我雖說喜歡,但以後啊,你們要真是想叫我更高興就送現金,我喜歡什麼自己買。我把二伯送我的新手機塞在文青包裡了。我說你先玩,玩膩歪了再給我。歐陽從始到終沒說給我買了什麼,我也不問。我覺得我們倆不用在人前故意地顯擺,做給別人看。就算歐陽要送我什麼,也不會當他們面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跌傷的青春10(2)
紅蕾興奮得一直喝,跟這個喝跟那個喝,所有人都喝了幾圈。她的臉色泛紅,雙眼迷離,比平時化了妝的時候還漂亮。馬克有那麼一會兒,眼睛就沒離開過紅蕾。
歐陽戲弄紅蕾說:“小姐您是剛從沙漠回來渴壞了吧,怎麼玩命自己灌自己呢?”
“車車過生日我高興,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多人給我過生日我就完美了。” 紅蕾說。
馬克一把摟過紅蕾,搶過她手裡的杯子:“你要是願意你也行。”
我們都呆住了,這不就是表白嗎?
我激動地說:“紅蕾啊紅蕾你可是熬出頭了啊。”
紅蕾看看我,苦笑了一下,轉身對馬克說:“你什麼時候妞接不上了,我跟你睡。”
馬克傻了,我們也不明白了,這明明就是馬克表白,可是紅蕾偏偏就把這麼美好的事兒說得那麼骯髒了。
吃完飯大家分別開幾輛車回馮胖子的酒吧。紅蕾一閃身就上了馮胖子的車。我和歐陽、文青還有王華一輛車。羅嚴塔爾說還有事兒先告辭了。馬克孤零零地開著他的皇冠先走了。我實在搞不明白紅蕾到底是怎麼了,她心裡最純真的那個地方一直裝著馬克。他們雖然都放縱,但是我一直堅信,紅蕾只有跟馬克在一起她才會真正幸福。如今馬克終於開口了,紅蕾卻用幾句低俗下流的玩笑活生生地擋了回去。馬克是個驕傲的人,他和歐陽同歲,他經歷的女人恐怕我掰著手指加腳趾都數不過來。
“紅蕾一定會後悔的。”我說。
歐陽搖著頭感嘆,真搞不明白。忽然開著車的右手一把摟過我說:“還是我們家車車好,什麼都直接說。”
文青“呸呸”地笑著說:“噁心,你們真噁心,肉麻不肉麻啊。”
喝完酒回家後,歐陽裝得跟沒事兒的人一樣。我從他身上搜出來一條周XX的白金項鍊,墜子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在親嘴。我高興地抱著歐陽說:“我就知道你才不會不給我準備禮物。”其實我根本也不在意這東西是什麼,哪怕它只是一條手絹。我在意的是情人之間彼此在心裡的位置。女人會記住和自己喜歡的男人每一個紀念日。她們也希望男人同樣能重視自己。
半夜四點多我接到紅蕾的電話,她哭了,哭著說:“車車,我後悔了。我不應該拒絕馬克。”
我安慰她:“沒什麼的,機會有的是。咱們天天在一起,馬克早晚是你的。”
紅蕾說:“你不知道,馬克不是我的。我等他這句話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但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認為紅蕾喝多了。其實我錯了,錯大發了。我忽略了她,紅蕾和文青同樣是我的朋友,但我總是認為紅蕾是個能照顧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馬克也沒再提過和紅蕾的事兒,兩人都不提。我們也不能提。月半灣的生意又好了,我們又回去唱歌了。我想馮胖子最樂的是我們不再跟他提錢了。給多少都行,給不給也行。肖越倒是經常和劉大毛來月半灣喝酒。我們都挺喜歡肖越的。馬克和肖越也走得近了。肖越有時候回香港,回來會送給大家最新款的手機、手提電腦;還會送給我和紅蕾名牌包。
我逗他:“你要是真是錢多得花不完,你就當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