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記得你胃口不怎麼好,還晨吐。”她囁嚅著小心觀察著我的臉色。
“吃牢飯,胃口怎麼會好?有人在那碗底給我寫了叫我‘吃完’,我就把那大肉丸子給吃了,又油又膩,讓我噁心。連續好多天都吃的青菜白飯突然吃那麼膩的東西怎麼會不吐?”
我覺得有些奇怪又問道:“王驢子劫車的前一天你沒吃到那肉丸子?”
她楞了下隨即搖頭。
那即是說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
回溯了下已經深深鐫刻在我腦海裡的那幾日片斷記憶。有人叫我吃完明知道一吃就發膩嘔吐的大肉丸,然後我吐了,這樣引來張貴人探監,然後莫名其妙地提前被押送去慎行司,路上王爐子劫車交貨,遇到取貨人——嶽公公……這丫頭代我捱了一鏢……恭親王府……
也就是說我的一次嘔吐讓冬兒彙報給了她的主子張貴人,才會促使後面的事情發生。
張貴人不過是被借刀殺人而已。而且這人竟然知道張美女只是皇帝的幌子,那他的重點是我呢,還是皇帝?還是……
這宮裡還有別的人想除掉我……身上頓時冷汗涔涔。
會是誰?快速的把身邊的人細細理了一遍,這些與我親如手足視同家人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我!不是身邊的人又不可能瞭解我的底細,皇帝的秘密!
最可怕的是,這事已經過去五年!換句話說某人想除掉我,當年卻殺出來個嶽公公導致他計劃失敗沒能如願,那現在已經平靜的過去了五年,這已動了殺機的人會放手不幹嗎?
不,他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也許他正躲在暗處,伺機待發。
*
天氣就像這心情,剛還晴空萬里,不知道哪跑來的一大塊烏雲矇蔽了太陽的眼睛,光線黯淡下來。一晃眼,蒼暮漸起。
清溪書屋外,那幾簇江南移來的翠竹隨風輕擺,風來疏竹,海潮一般的簌簌聲過後透出書屋的捲棚瓦頂的一角……一排橘色的燈籠在這蒼茫的暮色中緩緩搖曳,就像那水墨畫中忽來的幾筆亮紅。
可心情不好再美麗的景色也吸引不住目光的些許流連。跨過腳下的白石橋,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