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麓山人氣鼎旺。
曾國藩,嶽麓山走出來的著名的書徒,近代中興名臣中的領袖,麓山的一個象徵。在他有生的61年中,書生報國,血寫春秋。19年從事“維穩工作”,培育了一支訓練有素、驍勇善戰、喋血尚武的“武警部隊”——湘軍。他常常露崢嶸於危難之時,化兇險為平安吉祥。他遊離於官場間,讀書趕考,著書立說,持家主政,歷任禮、兵、工、刑各部侍郎(副部長),後又任兩江總督與直隸總督,後授大學士(宰相)。
貌含拙潤境透清奇,視錢財若糞土。“只看文章千古,願把黃金棄。”曾國藩官當得再大也不忘捧卷夜讀,“腹有詩書氣自華”,以致成為湖湘學派的一面旗幟。他在湖湘文化中摸爬滾打,擦亮朱程理學。曾公曰:“吾心知有限,萬物之分無窮,不研乎至殊之分,無以洞乎至一之理。”通俗說來就是,人的認識是有限的,不研究和認識具體的事物,也就無法認識從具體事物中抽象出來的一般的理。從認識具體事物入手,然後在此基礎上經過抽象和條析而認識事物一般本質,即“理”。他在肯定“天命”的基礎上強調“事在人為”,窮極了湖南男人的“征服欲”。又曰:“鄙人閱歷事變,但覺除得人事以外,無一事可恃。”即強調事在人為,勤奮出天才,肯定了人的主觀能動性。這些“實事求是”的精神,與坐等天賜的程朱理學相左,時年湖湘學子對此推崇備至。在“知行”關係上,曾公強調“格物,致知之事也;誠意,力行之事業也。”即腳踏實地,身體力行,而妄談虛言,切忌大話。可見,曾國藩在實踐中對理學融會貫通,兼收幷蓄,是位集大成者。
曾國藩的理論見諸實踐中,便表現在他倡導與鼓吹“洋務思想”,是洋務運動的首創者之一。他身邊有嶽麓書院的同窗好友如魏源、賀長齡、陶澍、郭嵩燾和左宗棠等,主張面向世界,學習西方先進技術,興辦軍工。在外交方面,曾國藩一方面痛恨西方人侵略中國,認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並反對借師助剿;另一方面又不盲目排外,主張向西方學習其先進的科學技術,如購買外洋器物……訪募覃思之士,智巧之匠,始而演習,繼而試造……可以剿發捻,可以勤遠略。
關於山:激凸南蠻呈剛烈(3)
在文學史上,曾國藩自成一家,是“桐城——湘鄉派”的盟主。他繼承桐城派方苞、姚鼐而自成一家,創立晚清古文的“湘鄉派”,他論古文,講求聲調鏗鏘,以包蘊不盡為能事;所為古文,深宏駿邁,能運以漢賦氣象,故有一種雄奇瑰瑋的意境,能一改桐城派枯淡之弊,為後世所稱,又選編了一部《經史百家雜鈔》以作為文的典範,非桐城所可囿,世稱為湘鄉派。清末及民初嚴復、林紓,以至譚嗣同、梁啟超等均受他文風影響。著有《曾文正公全集》、《為學之道》,尤其是曾公的家書流傳甚廣。毛澤東說過:“曾國藩是地主階級中最厲害的人物。”蔣介石特例把《曾胡治兵語錄》當作教導高階將領的教科書,自己又將《曾文正公全集》常置案旁,終生拜讀不輟。
看似並不輕鬆自如,實則*倜儻走四方。寵辱不驚堅如磐石,永遠不會被風潮所左右。一杯清茶一縷煙,笑看世道滄桑人間冷暖。我自吟風詠月解頤破典,堅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這些可以說是曾國藩這個湖南男人的絕妙畫像。
三山五嶽數下來,嶽麓山是排不上座次的。但這種深含不外顯的神秘色彩卻是其他名山無法企及的,正如此,與嶽麓山血脈相連的曾公,如麓山一樣充滿神秘,神奇得不無道理。
氣壯山河武陵源
湖南的山系“馬蹄得得”,向西北與東北擴充套件而來,奔騰而去,就有了湘西北的武陵山脈,湘東北的羅霄山脈。
地處湖南湘西北的武陵山脈,可考歷史已有些年月。武陵德山發現了世界最早的稻田,中國最早的城市。從那時算起,已有近萬年的歷史了。湘西武陵山脈中還散佚了不知哪朝哪代的“天書”,撲朔迷離的人物與事件等著去解讀與破譯。
就像天書一樣養在湘西閨中的張家界、武陵源這些仙風道骨的景緻,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才從畫家吳冠中先生的調色盤上嘩啦啦地從境外輾轉傳來。當時被奉為奇蹟,至今這“奇蹟”錦上添花,已成為規模宏大,集遊山、探洞、漂流、民族風情表演等內容於一體的5A級遊覽勝地。
武陵山這片波濤著的陸地,因雲貴高原隆凸的內推,洞庭湖沉降的牽制,地表水割風蝕以及岩溶地貌的發育,形成了眼下盆景式的看點:凹窪聳峙、奇峰林立、萬石崢嶸、溪谷縱橫、溶洞幽曲。精精瘦瘦的山有鑽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