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老爹,你等一等……”
一頓,轉望燕翎:“少俠究竟想說會麼?”
燕翎道:“華姑娘,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令尊明知道‘金’邦‘敢死軍’要對他不利卻不承認,明明是天朝的命官,燒香的方式竟與‘金’邦的‘敢死軍’一樣,我實在不明白。”
華湘雲立即轉望華玉書:“爹,燕少俠說的是實情麼?”
“雲兒……”
“爹,我已經被瞞過一回了,這回我不希望再被瞞。”
“雲兒,難道你信不過爹……”
燕翎道:“大人恕我,可否讓我看看左臂。”
葛雷驚喝;“燕兄弟……”
華玉書急道:“你想幹什麼?”
只見華湘雲望著乃父叫道:“爹……”
燕翎從華湘雲的目光中看出了些什麼,他道:“姑娘跟令尊朝夕相處,可曾看見過令尊左臂近肩處,刺有什麼奇特圖案?”
華湘雲又叫:“爹!”
華玉書道:“雲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葛雷突然一聲暴喝,揚掌劈向燕翎。
只聽燕翎道:“葛老,我早防著了。”
他揚掌硬接,只聽砰然一聲,他坐著沒動,葛雷卻被震得踉蹌後退,又砰然一聲撞在了牆上,茅屋都為之一陣晃動。
華湘雲失聲叫:“老爹!”
葛雷鬚髮俱張,戟指燕翎:
“他壞了大人的大事!”
“你是說……”
葛雷沒再撲燕翎,卻一步跨到了華玉書面前,一躬身,顫聲道:“大人,葛雷無力衛護……”
華玉書臉色凝重:
“老哥哥,這怎麼能怪你,這也許是天意……”
他轉望燕翎,立即一臉肅穆:
“燕少俠,我承認,我本是‘金’邦‘敢死軍’的一員。”
燕翎心神震動。
華湘雲失聲叫:“爹!”
“雲兒!”華玉書臉上掠過抽搐:“爹不是天朝人,而是‘金’邦人,爹早年就奉命潛進了中原,爹在中原娶了你娘,生了你,可是爹不能讓你知道……”
華湘雲沒有說話,她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葛雷道:“大人後來做了天朝的官,可是他一直沒有做過對不起天朝的事,因為他不忍,他不願,所以‘金’邦認為他背叛,要殺他,所以他辭官逃躲……”
話是對華湘雲說的,其實也是對燕翎說。
華湘雲說了話:“真的麼?爹……”
華玉書臉上再閃抽搐:
“天朝對我恩厚,我本該出首,可是畢竟我是‘金’邦人,我不能出賣‘金’邦,我只有帶著你逃躲。”
葛雷道:“姑娘,大人對老朽有活命恩,老朽也知道他的處境跟難處,所以老朽誓死追隨他,寧死衛護他。”
華湘雲美目深注,淚光閃動:
“爹,女兒現在知道了,女兒以能生為您的女兒為傲。”
“雲兒!”華玉書噗簌簌掛落了老淚兩行:“爹很高興,多少年來,今天是爹最高興的一天,爹唯一對不住的是你娘,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嫁了一個‘金’邦人。”
華湘雲的珠淚也流了下來。
華玉書轉望燕翎:
“燕少俠,你現在已經都知道了,請看著辦吧!只請別為難我的女兒跟我這位老哥哥,他們一個不知情,一個姓葛不姓華。”
華湘雲、葛雷齊聲叫:
“爹!”
“大人!”
燕翎道:“還有件事請教大人……”
“不敢,少俠請說!”
“大人在任的時候,是否殺過一個姓韋的捕頭?”
“不錯,他發現了我的身份,他要挾我,勒索我,我只有殺他滅口。”
“原來如此。”
“少俠怎麼知道?”
“他的女兒去找過大人。”
“大概讓少俠擋了回去。”
“不錯。”
“我對他的女兒感到歉疚。”
“我認為沒有人能怪大人。”
華玉書一怔:“少俠怎麼說?”
“大人做的已經很難得了。”
華湘雲驚喜叫:“少俠!”
葛雷好生激動:“燕兄弟,我給你磕頭。”
他就要跪倒。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