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既說不走,那便是要留京了。衛臨瀟便笑道:“一家人在一起,豈不更好。大嫂要是聽了,不知道多高興呢。”
張掖卻嘆了口氣。
“濟舟怎麼嘆氣,難道是有什麼不妥?”
張掖搖了搖頭,卻說起別的來:“明日早朝,大概又不得安穩了。聖上晾了吳越使者二十多日,前兒已定了接見的日子,就是明日。”
衛臨瀟聽了心中一動,卻笑道:“那也不關你們吏部的事情,就是忙,也是禮部忙。”
哪裡是這麼簡單的。張掖卻也不說,只笑著道:“睡吧。”
衛臨瀟因他的話,有了心思,卻是睡不著。又怕吵著張掖,便也不敢翻身,只看著窗外淡淡的月色,思索起來。
吳越使者帶來的那份大禮,張掖至上次提過,便再沒說起。那是什麼大禮?
第二日上張掖上朝。衛臨瀟也沒什麼不適的感覺,便陪著緣哥兒玩,隨便教他認些字。到了九月,緣哥兒也該去學堂裡了。
雖緣哥兒一直在身邊鬧著,衛臨瀟卻總覺得心中不大安穩,象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幼楠見她恍惚的樣子,似是提不起興致來,用過午膳,便送了緣哥兒回去。眼看著過幾天就是團圓節了,等衛臨瀟午睡醒來,沈媽媽便過來商量要給衛府裡送什麼禮過去,張府的各房又按排送什麼。
第一百二十二章節 中秋
一一議定,想著也到了秋季的收穫季節,衛臨瀟便笑問起今年她私置的地產還有陪嫁的莊子上,收成如何。
沈媽媽笑道:“今秋的收成想來是不錯的,今年氣侯比往年都好,只是兩邊都還沒有派人來報。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衛臨瀟想了一想,就道:“惜竹她們都是家生子,惟有幼楠還有父母在外面,媽媽你看著按排一下,團圓節就讓幼楠回父母處過吧,如今不比在侯府的時候,就是讓她回去也沒什麼,我剛好有事要交待她去辦。”
沈媽媽點了頭:“好在院裡也沒什麼事,蓮子蓮葉也是能幹的。我這就去按排。”
“哪要那麼急的,”衛臨瀟笑道,“我還有事要同您商量呢,您先坐會兒,大爺回來了,蓮蕊的婚事,也就該要辦了。這幾日您幫著蓮蕊準備著,我如今是她們的當家奶奶,她又是跟了二爺多年的人,該有的體面,也要給足了,這樣大家以後在院裡才能一心一心當差。我這幾日會找個時間,和大少奶奶商定婚期。我們在狀元弄的鋪子後面,就有一個院子,您到時候帶著人過去收拾收拾,再叫金掌櫃的好好準備一下,就讓蓮蕊從那邊出嫁吧。”
沈媽媽見二少奶奶想的這麼周到,本來給的陪嫁也很足,心中很為蓮蕊高興。
衛臨瀟想著張治剛回來,不便打擾龐玉清,便決定等幾天再和龐玉清商議。誰知第二天龐玉清就過來找她,說起白山和蓮蕊的婚事,龐玉清怕張治回任,時間趕不上,又因兩邊都早做了準備了,八字也合過了,龐玉清笑道:“我早清人算過了,二十二日是個好日子。妹妹要是沒有議異,不如就這麼定了?”
衛臨瀟倒無所謂,便應了,只是心中奇怪,難道張治沒有同大少奶奶講他可能留京的事?心中雖有疑問,這種涉及別人夫妻關係的話,終究不好深問。晚上張掖回來,衛臨瀟就把這事跟張掖說了:“……蓮蕊的婚事,上次也和您說了的,大嫂想就定在這月二十二,雖然急了些,好在也早做了準備的,倒不至於趕不上,只是蓮蕊的父母,可能趕不上回來送女兒了。”
張掖倒無所謂:“你看著辦就行,只是她服侍我的時間也不短,平常也盡心,主僕一場,到時候你多給些裝箱銀子吧,回頭我讓任生送過來。”
衛臨瀟笑道:“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還想不到嗎?我又不是缺銀子的人,早讓沈媽媽準備了一百兩銀子送過去了。頭面首飾和嫁衣,也按著舊制裝備了幾套,你的丫鬟,我總要體體面面的把她嫁出去的。不過二爺既然有這心,我也不能拂了,到時候一定跟蓮蕊講清楚,這是二爺給的體已銀子。”
一邊說,一邊只拿眼看著他笑。倒笑的張掖不好意思起來:“我知道你周到,還不是怕害你花錢嘛。”
“難道你的銀子就不是我的了?”衛臨瀟笑著遞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風情,又叫張掖酥了,便摟了她,在她耳邊撕磨了半天:“我連人都是你的。”
衛臨瀟轉身捶了他一拳,笑著上了床:“早些睡吧。”說著便自己上床躺下了。
張掖早習慣了她不服侍他就寢,自己寬了衣,吹了香燭,放下了帳簾,拉了薄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