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麼意思?
誰在囑咐託比木照顧她?
一定是你們兩個吵架了?這話……這話……
不到一定親密境界,託比木怎麼可能說這個話?
親密,她在北牧絕對沒有親密到可以說這個話的人,是誰,是誰?
琉月的眉眼快速的轉動著,突然心中一緊,雙眼陡然圓睜,難道是……難道是……
相見時難
難道是……他……
驟然加速的心跳,讓琉月整個面上煥發出一股說不出的神態。
親密,她在北牧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親密過,那怕是親近如歐陽于飛,那只是朋友的感覺,而不是愛人的感覺。
只有一個人,只在那一個時候。
她曾經流露過她的感情,是對愛人的。
軒轅澈來過北牧。
就在她被鮮卑十七族困住的時候,第一次落馬的時候,軒轅澈來過,來救了她。
琉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自己有多驚訝就有多高興。
把一切話題都攤開來說了。
把感情都握在了手中。
所以,當時的自己忘記了周邊的一切,與軒轅澈以未婚夫妻的親密愛人相近著,相擁著。
那是自己的真情流露。
而那個時候,託比木在。
託比木看見過從鮮卑十七族中救她出來的軒轅澈面容,也知道她身邊有這麼一號人。
知道她到底是跟誰才會這麼親近。
雙眼快速的閃動,往昔的記憶越發的鮮明。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對託比木說的,我相信你,所以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她沒有對託比木滅口,沒有。
五指快速的握緊了起來,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
託比木口中的人是誰?
是不是她想的這個人,是不是?
太大的震驚橫陳在琉月的心間,琉月的整個身體都無法控制的顫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其他。
拳頭緊緊的握著,琉月咬著牙。
不,不可能,那是她親眼看見的情景,怎麼可能還在?
不,是不是自己因為隨時都想著軒轅澈,所以,把什麼有可能的,沒可能的都往他的頭上罩?
心間快速的波動,琉月的思維幾乎都有點跟不上來了。
可是,託比木能以這樣的口氣說的人是誰?
除了軒轅澈,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人。
真的想不到,不可能是蕭太后,其他人,獨孤夜?雲召?歐陽于飛?不,這更加的不可能。
可是,可是,他是她親眼親手看見的撫摸過的,已經……
巨大的驚喜和不信,在腦海中互相的撞擊著。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給與希望。
否則希望破滅後,她也許會支撐不下去。
五指深深的嵌入掌心,有點疼,有點殷紅的血絲出現。
琉月低頭攤開手掌,看著那點點的殷紅。
沉默了半響黑如曜石的眼陡然一揚,唰的一個翻身跳下地來,琉月就朝帳篷外衝去。
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還壞。
最壞不過是在聽一次他不在了。
可她一定要知道背後託付託比木的人到底是誰。
“託比木。”一聲冷喝穿透黑夜的空氣,清冷而尖銳。
已經走了點距離的託比木聽聲,立刻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朝他飛奔而來的琉月。
他們的攝政王不是已經醉了嗎,怎麼……
“託比木,我有話問你。”一步站定在託比木的面前,琉月的面上是一種忐忑的嚴肅。
“喔,攝政王,你問。”託比木站的端端正正的。
看著一臉懵懂的託比木,琉月吸了口氣,緩緩卻一字一句的道:“託比木,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聽見假話。
告訴我,你背後託你照顧我的人,是誰?”
狀似平靜的話,但是那是誰兩個字,卻能清楚的聽出它的顫音。
託比木一聽琉月這話,腦袋轟的一下就有點大了。
面上一瞬間浮現一絲慌亂,不過緊接著就壓抑了下去。
“沒有啊,攝政王,你說什麼話呢?什麼人託我照顧你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摸著腦袋,託比木回答的很快。
回絕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