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聽言面色一沉,雙眼尖銳無比的瞪著託比木。
眼前的人在說謊。
“託比木,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你沒那個細緻,戰術也沒精妙到那個程度。
陷阱的計算評估和不動聲色,你更加做不到。
你還需要我多說?”
最後一句,琉月幾乎是冷喝出來的。
她不笨,她起先沒有察覺,那是她心不在這上面。
現在,一旦開始懷疑,那麼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一切,就好像走馬燈一般的在她眼前晃過。
還能推敲不出來。
面對琉月的尖銳和咄咄逼人,託比木後退了一步,面上一閃而過一絲尷尬和臉紅。
不過,臉厚皮粗的立刻就隱藏了下去。
搓了搓手,託比木嘿嘿笑了一聲,看著琉月道:“這個,攝政王,人總是會成長的嘛。
你這麼幾個月不在北牧,我這個多學習,多學習了些,也是有進步的,只是你不在,所以沒看出我的進步,我……”
“少給我廢話。”一聲冷喝,琉月踏前一步,那銳利的眼幾乎要瞪道託比木腦海中去。
那氣息,幾乎要把託比木吃了。
託比木見此連忙下意思的朝後退了一步。
早就知道他們的攝政王很厲害,那第一次圍場宴客的時候,他就知道。
只是,這個時候越發的甚。
幾乎讓他背後冷汗都流下來了。
嘴角抽動了兩下,託比木額頭上開始冒汗。
這說到頭關他什麼事啊。
他只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暗中照顧攝政王而已。
這麼個逼迫,好像他做了壞事一般。
擾擾頭,看著眼前恐怕他在說一句假話,琉月就會把他撕了的氣勢,託比木心裡那個冤。
說還是不說?
他們兩個吵架,應該他們兩個自己解決的吧。
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託比木突然有點福至心靈,憑空想到了這一句。
那他不關這事了?
心中念頭才這麼一轉,託比木突然眼角掃見一絲白衫一晃而過。
託比木連忙微微側眼掃去。
歐陽于飛。
只見歐陽于飛慢條斯理的緩緩走來,那深黑的眼探究的看著他。
託比木當下面色迅速一正,心中的波動壓下。
滿面正色看著琉月道:“真沒什麼人,攝政王你聽錯了,我就是看攝政王這段時間神色有點不對,所以才多看著點,沒其他的。”
說罷,朝著琉月微微一躬身,轉頭就這麼走了。
琉月見此眉頭一皺,不過卻沒有跟。
歐陽于飛走來,她也看見了。
託比木本來有點鬆動的眼,陡然變嚴,她也收在了眼裡。
難道說託比木不想讓歐陽于飛知道?
或者說那他背後的人不想讓歐陽于飛知道?
“怎麼,是不是我破壞了什麼?”走至近前,歐陽于飛揮舞著手中的摺扇,看著琉月。
琉月回頭看了一眼歐陽于飛,眉眼眨動了一下,搖搖頭道:“沒有。”方轉身行開。
看著琉月的背影,歐陽于飛突然挑挑眉。
他不過是去收了個信,怎麼回頭感覺琉月的情緒就好像波動的劇烈了起來,怎麼的?
現在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琉月的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微微皺著眉頭,歐陽于飛有絲不解。
夜風微涼,清飛而過。
皎潔的月鉤掛在天幕上,銀白月光灑下,一片朦朦朧朧。
私底下,琉月在找了託比木幾次。
不想這託比木就一根筋走到底,怎麼也不說了。
被她逼急了,反而就來一句:“真沒有,若是攝政王你不相信我,你就處死我吧。”
讓琉月恨的牙癢癢的。
這草原上的漢子,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動。
真正是氣人的很,卻偏生拿他沒辦法,總不可能真的就把他處死了吧,她在心焦,也沒爆亂到這個份上。
晨光飛揚,絲絲金光從雲層從透出。
折射下來,萬里山河,美不勝收。
中軍帳。
“攝政王,急招我們來有什麼事?”營帳中,庫雜木,黎闊,韓飛,託比木等正在排兵佈陣的大將,收到琉月的急招匆忙而來。
這兩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