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頓時陷入微微的靜寂。
“明日就是年尾,按照慣例,飛塵宮要擺大宴,宴請所有宗親氏族,文武百官。”一直跟著蕭太后的內府總管陳凜此時插了一句道:“這事情本應該是王上出面辦理,以前是太后執掌,今年事情倉促,親王耶律極接了過去承辦,攝政王,你看?”
攝政女王13
琉月聽言嗯了一聲後道:“既然他辦好了,就由他主持,明日本王自去就……”
“攝政王,可能不妥。”琉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黎闊突然冒了一句。
琉月聽言轉過頭來看著微微皺眉的黎闊道:“怎麼說?”
黎闊看了一眼琉月,在看看大殿中就琉月,陳凜,歐陽于飛和庫雜木,沉吟了一瞬間後道:“我發現南院樞紐處兵馬在調動,已經封鎖盛京四處。”
北牧執掌兵權的,一為庫雜木,二為黎闊,三就是南院樞紐處,而這南院樞紐處則是屬於親王耶律極調動的,維護盛京安危的京兵。
聽著這話,琉月緩緩的朝後靠在了身後的龍椅上。
兩日前,她接過攝政王的時候,就感覺到耶律極的不服,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快的給她一點準備的功夫都沒有。
“他要造反?”庫雜木頓時凝了眉。
南院樞紐處兵馬調動封鎖盛京四處,沒有王令擅自調動兵馬,這根本就是造反啊。
而他和黎闊所執掌的兵馬,雖然絕對比耶律極多,但是他們都駐紮在邊關和盛京外,倉促之間……
“那明日不去?”內府總管陳凜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不,不能不去,一旦露了愜意,凶多吉少。”歐陽于飛搖搖頭,並不贊同。
琉月聽言點點頭,這也是她想的,耶律極執掌盛京安全,所有禁衛軍兵馬全在他的手上,要逼宮是輕而易舉。
現在她威聲遠播,他還提兵佈陣而來,而若她露出怯意,本來心中還有三分忌憚之意的耶律極,恐怕馬上就會利刃加身而來。
“明日照常赴宴,本王自有對策。”琉月面色冷沉,唰的站起身來,袖袍一揮,轉身就走了出去。
歐陽于飛見此眉眼微動,眉間微皺,也跟著琉月走了出去。
庫雜木和黎闊對視一眼,臉色沉了。
而此時,殿外陽光正好。
兵動,馬繁,國宴殺機四伏。
國宴殺機1
時間如梭,轉眼既失。
幕黑天幕過去,轉瞬黎明重來。
金色的陽光從天際灑下,萬物被耀上一層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陽光,在晨起之時,已經肆意的散發出炙熱的熱度,光芒萬丈,實在是這麼多日中,最好的一個暖日。
而在這光芒萬丈的金光中,盛京北牧皇城那裝點上的絲絲淡紅,映襯著這金光耀眼,與肅穆中散發著喜慶。
由於蕭太后遇刺,國宴不可太隆重和喜慶,以樸實為基調。
不過,在被設為主宴地的呈覽殿,奴僕宮女往來如織,人人臉上都帶著微笑。
從來沒有那一年北牧有這麼發財,這吏部和吏部還有戶部的官員,早已經全部去接手。
那麼多人去,傳來的訊息居然說還遠的很,糧草,牛羊,太多,一時間根本走不快,無法回來過年。
但是,這實在是無法影響他們的好心情,等糧草牛羊黃金入了宮,到了北牧,就算是他們這些奴僕宮女,也肯定會有大份的禮錢。
真盼望他們是走的越慢越好,那麼說明東西越多,他們的年錢就會越多。
因此下,雖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該肅穆和從簡,但是根本不影響皇宮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種壓抑著的歡快。
而在這壓抑著的歡快中,一種暗潮洶湧也在快速的湧動。
宮門換取侍衛,呈覽殿的護衛由南院樞紐處全面接手,三大宮門全部換成南院樞紐處的人。
整個皇宮中的侍衛,禁衛,全部換成了南院樞紐處的兵馬。
皇城內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門,以今年太后遇刺為由,所有平民不得點放煙花。
一項一項的變革,飛速的變動著,暗流洶湧而來。
明面上一切都熱熱鬧鬧的,不過瞞不過許多明眼人,自然看見了那下面的殺機暗伏。
國宴殺機2
不過,滿朝文武眾臣,沒有人提點,沒有人多話,所有的人都在看著。
兩日前雖然叩拜了琉月這個攝政王,但是